晚膳过后,汪太后和宋慈各自坐在罗汉床的一端捧着茶说话。
“阿慈,你是否觉得哀家对那明阳伯夫人太苛刻了?”
宋慈咽下一口茶,道:“您这说的什么话,这有什么苛刻的?您可是当朝太后娘娘啊,难道您不喜一个人,要教训两句,还要择日子,看谁脸色不成?”
太后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最有资格任性发飙的,就是她了好不。
汪太后哈哈一笑:“你说得对,哀家就是瞧她们不顺眼,一看就不像正经姑娘的样子,偏还来哀家面前晃,是想入哀家青眼赏她们一个好前程?可想错了她的心。”
宋慈:“那您也别怪人家有这样的上进心。有句话叫拼一拼,牛车变马车,说不准就正好入了呢?”
“呸!”
“您别不认,咱们无可否认,总有男人好此道吧?”宋慈睨着她。
汪太后一噎,叹了一口气:“男人可真是艳福无边,女人却是……你说,这世道咋就对女人如此多的条条框框呢,女人就只能守一人过一生?”
“不能吧,也有养面首的。”宋慈不以为然,道:“兴许在某个地方,也有女人几个丈夫的,还能在外面勾勾搭搭,那也是很爽的。”
汪太后:“……”
阿慈说这话,真是毫不脸红!
她咳了一声,捧起茶抿了一口,道:“明阳伯夫人,就是个拎不清的,儿子宠妾灭妻就算了,她还帮着宠了,瞧那个如夫人,一副狐狸精样子,哪里上的了台面。哀家看明阳伯府是不堪大用了。”
得,这一句话要是传到皇帝那里,明阳伯府就得直接落尘埃。
“所以因此,您连见面礼都不赏了?”宋慈可是没忘,这位连个银壳子都没赏那几个孩子。
汪太后:“不赏,哀家不喜欢的人,赏她作甚。哀家要是赏了,你信不信她们立即会鸡犬升天,到处说是哀家赏她,哀家才不给她上青云的搭梯子,什么玩意。”
宋慈笑了:“您真是人间清醒。”
汪太后来了兴致:“这是什么说辞,你快说说。”
“就是……天黑了,该洗洗睡了,明儿见吧!”宋慈放下茶杯,款款的行了一礼,走了。
汪太后气哦,一直到入睡之前,都问身边伺候的人,人间清醒是几个意思。
宋慈也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帐子,忽然坐起来问一旁调香炉的宫嬷嬷:“宫嬷,来来。”
宫嬷嬷放下小钳子,看她神秘兮兮的,便走了过去:“太夫人何事?”
宋慈压低声音:“宫嬷,太后娘娘这来了行宫,不会遇上行刺那样的倒霉事吧?”
电视剧宫斗套路之一,去行宫,去啥啥场面,必遇刺客。
宫嬷嬷楞了一下,有些无语:“太夫人,您这满脑子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这里的侍卫足有上千,附近还有驻兵,刺客怎敢来?您莫不是吃鹿肉心火燥了才瞎想?老奴去给您熬一碗黄连汤喝了再睡?”
宋慈:“……”
这个嬷嬷心可真坏,竟想用黄连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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