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我以为红衣会为赫契办事……”聿郸苦笑着缓一摇头,“上一世她……没让王廷费什么力气,便被收买了。()将军做的每一个决定,她都会告诉王廷,我没想到这次竟全然不同。”
席临川稍点了头,沉息未言。
这也是让他一直惊喜却又想不明白的事。这一世里的变数不少,但彻彻底底变得不同的人,只有红衣一个。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她和他再经历同样的事,提心吊胆地一再观察……
她又实在不像已活过一次的人。
不仅从未表露过任何对未来已知的事,且整个人都比他上一世认识的那个简单许多。wx.l[]人总是越活经历越多、出事就越老练,总不能是重活一次反倒便得心思更单纯了,“傻”成她那个样子。
“如同将军所说,我想活得不一样,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聿郸叹息疲惫,仿佛无形中有块极沉的巨石压着,压得他的背都瞬间弯了些,“我想阻住那些事,便费了许多工夫,让父王相信我重生之事是真的,但后来……”
他又一声叹:“我让他知道赫契的惨败是为让他及时收手,莫再挑衅大夏。没想到他会变本加厉,想用我所知的未来扭转局面。”
聿郸的口吻无奈到了极致,声音中难掩几许悲戚,一声苍笑:“直逼得我不知还能怎么做……便想两面都做好准备,一边继续劝他收手,一边着手在大夏布局,想把那些惨败推后一些。”
但在汗王的高傲之下,这些反倒加速了赫契的大败。上一世他们所知的最后,也是赫契被大夏军队驱逐到了草原深处、也是汗王被郑、席所部取了首级,但数算下来要比这次晚一年有余。
“上一世你也归降了。”席临川打量着他,不解他这一世为何做了同样的事。毕竟上一世归降后,他很快就病亡了。
聿郸笑音清冷:“我想让父王知道很多事他扭转不了,哪怕是我重生过,也扭转不了。”
席临川略颔首,目光停在他手上仍带着的那只刻着赫契王族纹样的银戒上,沉了一沉:“所以你挑拨皇后和太子,是为赫契设了最后一道保护。”
那件事来得那么巧。大夏的主力皆压在边关抵抗赫契的时候,太子在长阳反了。
若是个寻常帝王,最易想到的大抵就是掉部分军队回去先守长阳,这样一来兵力自然分散了,赫契军队便得以喘息。
但也偏就那么巧,当今圣上根本不曾为此干扰军队作战,太子假传得旨意也被他们识破。
牙关狠咬着全心相信何袤能抵住这些变数,自己仍强守在边关,依旧打得赫契人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