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虚回道：“这倒是没错。当时我也感受到了，主人就像是装满开水的水壶，还放在火炉上不断加热。水壶中的开水，就好比狂暴的灵力。在当时，那个杀手的一刀，可以把水壶砍炸的。”
“但在‘炸’之前，仙府把将要喷出的开水给吸收了，所以主人才能安然无恙。不过因为‘水壶’还有余温，这余温，就好比残余的力量，这部分力量，支撑你解决几名刺客。当然，等到水壶冷却，余温散去，主人就倒下了。”
“说来，仙府算是救了我一命呢。”
楚云端淡淡点头，老虚的解释，和他想象的差不多。
这回，他总算是从仙府那里得到了好处，也不枉费他费尽心思给仙府提供补品。
老虚忍不住插口道：“可不仅仅是这点好处呢，因为主人拥有太虚仙府，所以筑基时能承载的灵力极其庞大，筑基的结果也比一般人完美，这一点，你应该有所体会。一个刚筑基的人，能将方圆几十里的灵力都抽干，除了你，怕是没人能做得到。”
“是啊，是挺厉害的。”楚云端耸了耸肩，“可惜失败了。”
“许是天意吧，主人注定要经历这一劫。”老虚也叹了一口气。
接着，楚云端略微回忆一下，又问道：“还有，我在筑基临近完成的时候，观想到了很奇怪的景象，居然是末日浩劫，世界将要崩毁……在那时，出现一个奇怪的人影……这种观想，我还是前所未闻的，老虚你可有所了解？”
提到这个问题，老虚也是十分肯定，回答说：“主人观想到的竟然不是一种简单的物体，而是宏大的场景？这有点罕见啊……”
“何解？”楚云端心中一松，听老虚的语气，这种奇怪的观想，似乎不是坏事。
老虚啧啧赞道：“筑基最后的观想，这个过程是任何人都避不开的。而观想到的东西，几乎全都是某种植物、动物。天赋杰出、仙缘远大的人，可能观想到人类，乃至妖兽。正是因为观想到的事物越复杂，观想者的成就越高，所以观想到动物，肯定比观想到野草要好。”
“而主人观想到的，乃是一整个大世界，虽说这个大世界正在崩毁，但一方大世界的复杂程度，就不用多解释了吧？”
楚云端恍然：“你的意思是，我观想到的一方大世界，论复杂程度，绝对超越一花一草、也超越任何人类、妖兽，所以我的仙道未来，也会比其他人更加宏远？”
“没错。”老虚不带半点迟疑，“而且，观想的场景，跟观想者的前世今生或是来世，往往是有关联的，并非凭空出现。也就是说，主人的前世、或是未来，可能会碰到类似的浩劫。”
听到这话，楚云端就有些不淡定了。
他亲眼目睹那个大千世界崩溃的场景，到现在都历历在目。那种虚实间的大恐怖，也是挥之不去。
而如此的末日浩劫，竟然曾经或是将要出现在他的经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