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云端明白，界外战场是一个小世界，这个小世界一定是落入了流空间之中。流空间才是真正的无边无尽，谁也不知道界外战场落在了哪里。
如果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流空间中探索，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
纵然是神王，也不可能长期亲自探入流空间之中……
楚云端稳住精神，开始尝试将神识一丝丝渗透空间，逐渐融入流空间中。
他的对空间的理解和掌控很强，即便修为受损，但大道不变，所以在不撕裂空间的情况下，楚云端依旧能稍微利用神识去探寻这片空间的底细。
界外战场曾经在这地方消失，凡界就好比是一幅画，而界外战场则是隐匿的画中画。不论怎样隐匿，总之绝不会消失。
正是抱有这种观点，楚云端才没有放弃。
先前战场通道消失的地方，被楚云端仔仔细细探寻了许久，只可惜，他并没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空间啊空间，这种玄奥的事物，实在是太难捉摸了。”楚云端光是为了探寻，都感受到了几分疲倦。
“主人没有任何收获吗？”仙府内，老虚问道。
“如果把凡界比作一座岛屿，那么流空间就好比是大海。我能一点一滴探寻的区域，主要还是不太远离‘岛屿’的地方，而这片范围内，并不存在其他小世界。如果要把无尽的流空间完全探寻，又不现实。”楚云端叹了口气。
“的确，如果要硬找，太难太难了，就像是一叶浮萍落入江海，谁能知道它会漂泊到哪里去？就算能找到，也全凭运气。”老虚同样是心急，“如果……这‘一叶浮萍’和主人之间能有些联系就好了。”
提及此，楚云端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尝试这么久，已经不打算依靠运气了。
如果不靠运气，除非他能强大到自由在流空间中遨游，才能硬是搜出界外战场，毫无疑问，这样更不可行。
但如果楚云端自身和界外战场之间存在一些联系，那就有些成功找到的可能了。
这就好比是，人山人海中的两个人，很难互相发现，如果这两人带着传讯令牌，要互相找到就容易了。
换言之，楚云端只要和界外战场存在联系，比如说他可以感应到界外战场之中某件具体事物的存在，那么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界外战场。
“联系、联系……我和界外战场，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楚云端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索的时候，并没有放弃对流空间的探索。
忽然之间，沉思中的楚云端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戮天剑？！”
本身一心关注界外战场的他，却无疑中在流空间中捕捉到了一种十分熟悉的味道。
那种狂妄、自信到极致，嗜杀、疯狂到极致的感觉，正如当年的戮天剑给楚云端的感受一样。尽管，戮天剑只是一柄神器，但它的剑灵也如同人的元神，而且本身就散发着噬血之气。
时隔多年，楚云端再次感受到了这种嗜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