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弟。”翼青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你这小子，真是不成气候，一点儿不考虑家族的兴衰吗？你不回去，不怕家族绝后？”族长厉声厉色地道。
翼青的心情也十分纠结。
他并非自私之人，当然不能不顾神凰家族。
可是，他更愿意跟在楚云端身边，一路修行，直到有一天能站在三界巅峰。
或许，回族之后，他也能继续修行，但成就必然有限……
族长发觉翼青有些意动，于是话锋一转，正色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一直没有找楚云端的麻烦，知道为什么吗？”
翼青摇头。
这个问题，也是他很奇怪的。
毕竟，按照神兽的习惯，绝不能容许族人跟人类混迹在一起。神凰就算脾气好，起码也得让楚云端付出点代价。
救人归救人，算账归算账。
不过，至此，族长只是简单跟楚云端说了几句话，连下马威都没给过。
“家族的规矩，你也很清楚。”族长继续道，“按理说，你在这个人类身边待了这么久，我就应该将他杀了，以儆效尤。但，他的确没亏待你，而且你跟他的感情也不错，我不是迂腐的人，总不能真的杀人灭口。不杀他，是想让你明白，家族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你也要多考虑一下家族。”
翼青沉默。
“若非迫不得已，我何至于强迫你回去？”族长轻叹一声。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翼青终究是无法再拒绝了，道：“好吧，我愿意跟族长回去。”
“你能体谅我就行。”族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翼青答应回去，楚云端的心里一时有些空空荡荡的。
九死神凰的族长，虽然表面冷落，但对待自己的族人，的确算是很不错了。
她这次出面救人，没有用蛮力将翼青带走，也没有迁怒于楚云端，挺令人意外的。
只是，翼青一走，楚云端难免感到怆然。
“翼青，你这一走，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楚云端问道。
“我也不清楚……”翼青略显无奈，道，“只要有机会，我会来找大哥的。”
“也罢，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边。”楚云端拍了拍翼青的肩膀道，“可惜，你刚刚能变成人类的样子，分别就来得如此突然。”
翼青心中不舍，默默伸出自己的拳头。
楚云端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右拳跟翼青的拳头碰了一下，道：“后会有期。”
“大哥保重！”
翼青跟楚云端道别之后，才扭头看向远处的人群。慕萧萧、宁音，二一真人等人，还在那里。
“诸位，再会！”翼青大声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是特别关注了一下宁音，然后大笑道：“宁丫头，希望，你的修为不要被我拉的太远了，现在，就已经比我差很多了。”
宁音撇了撇嘴，凶道：“在凡界，我能压你一头，以后就也能！”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翼青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