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副官咬着牙,“实际上,我们在城里面的队伍全都在这儿啦,城门卡得严,现在又是半封闭状态,我们能调动的数量就这么多,各位领袖的队伍全都在外面包围着呢。”
卢弗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住,然后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被权利的欲望弄得有点膨胀,仔细看去,才明白……不是自己人太少,而是聚集在此的观众实在太多。
肯恩被吊得高高的。
日出时分的海平面开始镀金。
他最近的围观者离自己只有一箭不到的距离,就连喝酒时没有擦干净的果酱印都能看得见。
卢弗满意地看着天边升起的金色。
他说:“都给我听好,这个蠢货,就是之前夜里偷袭了捺萨领袖的罪犯,视规则如同儿戏的存在……”
“哈——”
肯恩打了个哈欠。
他用充满暗示性的笑容盯着卢弗,惹得围观者们也都窃笑起来,谁都知道卢弗是在放屁,世界上没有任何褒义词,能够用在一个劫掠者首领身上。
行刑者们举着火把,还有两位术士。
他们会升起狂风,再调动元素亲和,让火焰瞬间变得蓬勃,让被处刑的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被烧成焦炭。
“我个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所以我愿意给你阐述遗言的机会。”
行刑官们听到这话,纷纷向后退出去,就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猎犬被主人给扯回了牵绳。
“哈哈哈,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肯恩被吊在高空,视线比卢弗要好得多。
他对观众当中的一个壮汉点点头,那是在桑顿卡亚就认识的佣兵,他埋着脑袋给旁边的同伴去了消息,没多久,乌泱泱的观众席四周,就都站好了自己的人。
冒险家,商贩,雇佣兵。
奎玛为首的心腹们都收到信号,在人群当中散播骚动,随时准备要配合战旌的行动。
“整个港口都在目睹你的死刑,是时候了,说点什么吧!”
卢弗大声地命令道,而劫掠者们全都亮出武器,等候着狂欢的嚎叫声在耳边响起。
肯恩瞥了一眼卢弗。
他似乎很自信,趾高气昂,随时准备接手城池。
肯恩抬起头,每个人都神情复杂,“我知道,你们其实并不是来看我死去的,毕竟这很无聊,港口每天都在死人,这有什么新鲜的呢,对吧?”
很多低头沉思的家伙回应了他的目光。
肯恩清清嗓子,视线看得更远,并且提高了自己的音量:“首先我得感谢你们……”
围观者中有人摇摇头。
奎玛听见身旁的佣兵抿起嘴巴说:“这家伙估计是吓疯了吧,竟然还感谢我们,谢什么?谢我们来给他送行么。”
肯恩双手被吊在生锈的铁钩上。
他完全昂起头,音调激昂慷慨,根本就没有死囚的颓丧。
他放声喊道:
“你们来到码头,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所以我感谢你们,毕竟只有绝大多数人想活,这座城池才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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