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马寻找到的这片遗迹,还有激活其中生命轮回魔法的关键,全都是那场战争的残留品。
他并不知道崖壁上面汇聚出来的图案是什么。
它就像是某种壁画上面勾勒出来的棱角模糊的树,甚至还有点枝繁叶茂,而就在这个树的主干最下端的位置,也就是刚才血祭激活的法阵核心处,凝聚出了一颗球。
格马等的就是这个东西。
他拿出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容器,将光球好好保存在里面,当它被取出来以后,那道冲天而起的光柱也随之熄灭了。
格马转过身,看见将近两千人的军队已经被黑色的雾气盖住。
他们的身体似乎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跟那些埋葬在土壤深处的灵魂融为一体,渐渐变成了看不出人类模样的怪物。
生命被强大的魔法阵抽吸殆尽储存在了格马手中的光球上。
战士们身体里面象征着“生命”的部分被抽空,那周围迷茫的狩堕诅咒就被很自然地吸收了进去,占据了原本的躯壳,并且还将地底下那些不愿意安息的灵魂也掺杂其中……
怪物军队便诞生了。
“瞧瞧看,你们得到了传承,这是来做古老历史里面的赐福,你们现在这支军队才是最强的样子,没有窃窃私语,没有聒噪,只有纯粹的目标……”
格马骑上瞳孔血红的坐骑,将光球藏在盔甲的夹层中间。
他试图在队伍里面找到莫利茨部落的两个领导者,但除了几个看起来有点类似的怪物以外,并没有得到什么收获。
“真是遗憾,你们永远无法理解牺牲的意义。”
格马眉头间的阴沉变得更加深了,他转向道路的另外一边,轻蔑地耸了耸肩。
周围属于活人的窃窃私语消失以后,这家伙便开始自言自语,很难讲在经历了数千人集体死亡的画面以后会有什么心理变化。
“我们需要前进,”他继续说。“还差一步,现在要去杀了她。”
……
“你刚才听见了吗?风里面似乎有血腥味。”
锡蒂·艾萨妮望着天边说道。
“别动了,战旌,”梅苏特握着绑带和药水说。“能不流血吗,你还以为自己是谁,能够扛得起那头那怪物的荆棘?不要命啦!”
她絮絮叨叨地说,却不指望战旌能够听进去。
锡蒂秉持着亲力亲为的原则,即便在目前联盟规模不断扩大的当下,依旧保持着原来的传统,刚才她骑着刀尾猫跟一头长满了尖刀般刺藤的狩堕首领火拼。
如果不是托弥欧和乌森布在后面帮忙兜底,恐怕那头怪物已经将锡蒂的脑袋砍了下来。
“我们必须向新加入的朋友证明勇气,梅苏特,你明白的,这种过程不可缺失,只有你变得不要命起来,才能够让队友方心地将后背托付给你。”
锡蒂说话时目光始终盯着天边。
她们联盟里面有将近两千人,涵盖了数个部落的势力被格马带走,自从一周前的临时集结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你觉得这番话像是谁说的呢?”
梅苏特突然停下了包扎的动作。
休姆依旧赤裸着上身,霜语者鳞纹能抵御严寒,并且赐予勇气。
他靠近时看见了深可见骨的伤痕,而锡蒂依旧是面不改色,叹口气说:“妮子,你想证明点啥呢,该说你活成了肯恩的样子,还是说你就是想要向他证明你的能力?”
“你们为什么都想扯到他?”
锡蒂有些苦闷,似乎不愿意谈及肯恩。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
无数枚拖着火焰尾迹的彗星正在移动,缓缓飘过众人头顶。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锡蒂和梅苏特,还有其他联盟的战士都抬起头,看着那带有致命高温的物体掠过,所有人的目光在画了个圆弧,最终指向身后百里外的山脉。
流星砸断了山峰,毁灭了土地和山道。
火焰的浓云在流星出现的地方升起,而碰撞的巨大声浪,还有令人心悸的震动,从另外一端持续放大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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