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眉头一皱:“可是,我现在在这个位置上,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样天天跟士卒同吃同睡,一起操练啊,这个事情,如何可以解决?”
刘穆之微微一笑:“其实,士卒们真正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切身利益,刚才你宣布了三十倍的高额军饷,这样的消息,士卒们一定会欢呼雀跃,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肥肉跳了跳,叹了口气,又给自己面前的水杯里倒了一杯水,轻轻地放到嘴边,呷了一口后,说道:“将士们是从各军主将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们会更加拥戴,崇拜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人,恐怕没有多少将士,会以为这是你给他们争取的待遇啊。”
刘裕勾了勾嘴角:“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大军几万人,我不太可能为这事向全军公告吧,就象我不可能一个人指挥十万大军,总要通过各级军将来下达命令。总不可能说平时指挥下令是靠他们,这种宣布赏赐就我自己来吧。”
刘穆之的眼中冷芒一闪:“下令的事情很多,避免不了,但是宣布赏赐是大事,只有这么一次,这样的事,你可以跟全军出征誓师时一起宣布,寄奴啊,以后你如果真的想实现自己的理想,那必须要有权力在手,现在的权力还不够,你得进一步地夺取最高权力,说一不二的权力,你得…………”
刘裕摆了摆手,打断了刘穆之:“好了,胖子,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作讨论,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这次的军议,我也觉得现在我跟底层将士有点脱节了,需要加强我们的联系。不过你说沈家兄弟和其他的各部将校,都慢慢地形成拥兵在手的情况,我也确实需要关注一下了,以后要尽量减少主将们和军士们的长期接触,以免出现割据军头的情况。”
刘穆之点了点头:“扯远了,收回来,沈家兄弟算是吴地将领的代表,而胡藩,傅弘之甚至是朱龄石,朱超石兄弟,则是原来老的荆州兵的代表,现在的兵力分配也是如此,以前荆州军的降兵,多半是在他们部下,胡藩的情况有点特殊,接手了原来檀凭之的神箭突击营,又在你身边当参军。”
“可是朱家兄弟部下,却是大量的荆州老兵,这些虽然号为北府军,可是跟我们的训练,纪律,包括作战方式都有不少区别,一如沈家兄弟手下的吴地轻兵,也是和老北府军的作战训练截然不同。你还没有办法通过换将的方式来改变。这个问题,你有解决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