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五楼的脸微微一红,转而冷笑道:“这就是你这种搞谍报的不知军中之事,不知朝中之事,无知而可笑。军中也好,朝上也罢,不认你这张脸,而只是认令牌,虎符这些,不然的话,靠你的易容术,变成国师,是不是就可以夺取指挥权了?”
贺兰敏微微一笑:“于是,你就给这大燕天牌易了个容,然后来招摇撞骗,号令三军吗?”
公孙五楼的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大燕天牌乃是国师给我们下令时亲手所赐,你当时也在场,难道,这还能有假?”
慕容林的眉头也微皱,说道:“贺兰夫人,这军令并非儿戏,当时我也验看过公孙五楼的大燕天牌,确实是如假包换的,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件事上作假。”
贺兰敏冷笑道:“你恐怕是低估了此人的胆子,他连国师都敢背叛,连军令都可以假传,在这么重要的,决定生死存亡的战役中都敢裹胁全军叛逃,还有什么是不敢的?他口口声声说什么要突围西去,联系后秦,但我告诉你,我跟他一起见国师时,从没听到这个话,我接到的命令和你接到的一样,是向北突围去贺兰部,仅此而已!”
公孙五楼哈哈一笑:“你懂什么?国师的算计岂是你能掌握?不让你去贺兰部,你肯出城吗?不让你先北突围试探,如何引开晋军伏兵,给我们向西突围创造机会呢?这才是国师要给我这块令牌的原因,就是要大家都听我的号令,而不是听你的!”
贺兰敏微微一笑:“哦,真的是这样的吗?可是为什么国师当时也给了我一块令牌,告诉我到时候要我可以借此号令全军呢?”
公孙五楼的脸色一变,转而哈哈大笑起来:“贺兰敏,你吹什么牛啊,这大燕天牌只有一块,是陛下亲赐给国师的,授予他号令全军,见牌如见君的生杀予夺大权,这点大燕上下人尽皆知,这块牌在我手上,你怎么可能有?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两块大燕天牌不成?”
贺兰敏笑着摇了摇头:“公孙五楼啊公孙五楼,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回就是国师下令,要我一路跟你出来,看你是否忠诚,是否是内鬼,因为,我们的情报显示,刘裕在广固城中有高级内鬼,在关键时候会叛国投敌,而现在看来,这个内鬼,就是你,公孙五楼!”
公孙五楼厉声道:“贺兰敏,我看你真的是疯了!在这里一派胡言,你说我是内鬼,我看你才是内鬼呢。众军听令,大燕天牌在此,给我把此女就地拿下,以免她再妖言惑众!”他的眼中杀气一现,高高举起了大燕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