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五楼喃喃道:“师父真的是洞悉人性,一切的可能都给你算计到了,厉害,太厉害!可是, 要是我遇到了埋伏,冲不出去怎么办?”
黑袍的脸色一沉,嘴角微微地勾了勾:“那就是给了机会你自己不中用了,冲出去, 到了北方,你就有机会兼并贺兰部,娶了贺兰敏,成为一方霸主,你看,我把两千俱装甲骑都给了你,加上你的几百家丁,在这守城战如此困难的时候,都让你带走了这样强大的一支军队,你还跟我说冲不出去?”
公孙五楼哭丧着脸:“师父啊,不是我不想争气,实在是晋军善战,吴儿难打啊,临朐之战,我军的十余万骑兵也是这样四面围攻他们的车阵,各种手段战法用尽,也没打下来啊,这次要是他们在北边设伏,只靠两千铁骑,恐怕是冲不出去的,尤其是北边十余里处还有一片密林,天生适合埋伏,要是有个万一,我这条狗命事小,两千俱装甲骑损失了,您可是太亏了啊。”
黑袍的眉头微微一皱:“你们可以绕着那密林而走嘛,未必非要过它。”
公孙五楼摇了摇头:“那就得进山或者是过河了,更不好走,再说明知有埋伏还要硬冲,并不是明智之举嘛,这战您的主要目标也只是试出晋军的虚实,并不是说一定要打通去北方的路吧,就算去了贺兰部,恐怕也救不了这广固城啊。”
黑袍叹了口气:“罢了,我本来大概就不应该找你来执行这个任务的,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无人可用,你自己看着办吧,记得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就算你冲不出去要折回来,也要把贺兰敏和慕容兰给想办法送出去,做到这点,就算立了功。”
公孙五楼笑道:“还是师父了解我,其实我还是觉得,跟在您的身边,比较安全,去北方虽然是个机会,但一想到那些贺兰部的蛮子又脏又臭,还不爱洗澡,成天一股子羊膻味道,我闻了就想吐哪。”
黑袍冷冷地说道:“你刚才在贺兰敏面前怎么不说这话?!”
公孙五楼一脸的谄笑:“那不是在师父您面前演戏嘛。一个儿子都二十岁的老女人,就算再怎么驻颜有术,又能好到哪去?我公孙五楼身边的宠姬爱妾也不少,还不至于为个贺兰敏就连命都不要了。当然,要是师父需要我帮您夺取贺兰部,那我也是义无反顾,夺取之后,连一只羊也不会少地交给师父,作为您重新开拓霸业的根基。”
黑袍冷笑道:“你这马屁功夫还是留着对慕容超使吧,就别在我面前现了,现在快点去北门,慕容镇的兵给了你,才是你的。”
公孙五楼点了点头,向着黑袍行了个礼,然后一路小跑地下了城楼,黑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转而向着身后的城楼中说道:“准备一下,快要轮到你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