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您找我?”王家嫡庶分明,庶子不入排辈之中,只能算半个主子,自从王明哲去后,王田贵更加晓得王明礼的阴狠,每次见他都是战战兢兢的。
王明礼见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心情好了几分:“你跟着大哥在外跑生意,可见过他有一块镂空雕琢流云百福画片的圆形玉佩?”
王田贵略一回忆,便点头:“见过。有一次大哥醉酒拿出来过,好像是大嫂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大哥一直将它和自己的私人印章收在一起。”
“大哥死时,玉佩可在他身上?”
王田贵摇头:“不在。这玉佩大哥很少离身,应该是王承德离开时,大哥将玉佩交给了他,让他送过来交给大嫂了。二哥,这玉佩……”
“我也是年初才得了确切消息,西城那几家杂货、米粮铺子竟然是大哥的私产,不过店里的掌柜并不是咱们王家人,大哥不在了,这几家店铺经营的倒还稳当,他们现在只认大哥的玉佩或文轩为主子。那几家店铺,每个都有上千两银子的进项呢。”王明礼故意将数字夸大了一番,果然见到王田贵身子一抖,目光闪现贪婪,他嘲讽地扯扯嘴角。
王田贵恼怒道:“我就说嘛,库里和账上的钱都跑哪去了,原来早就被大哥吞了!二哥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实在不行就去衙门告他,不死也让他脱层皮!二哥,衙门的事情,还不是你说了算,不如直接派几个衙役过去将他们抓了了事。”
王明礼见他狗仗人势的模样,皱皱眉:“胡言乱语,衙门有衙门的规矩,哪是能乱来的!”
王田贵赶紧弯腰称是,心里则暗骂,若不是不能乱来,他怎么就把王承德父子关在牢里一年,不审不问也不放出来,不知道坑走了大房多少银子!该死的老婆子也是,为了一个奴才还真舍得!
“你到牢里去一趟,探探王承德父子的口风。”王承德乃是王家的老管家。也是王明哲的心腹,纵然王明哲死后他也没有背叛主子,嘴巴牢靠的很。除了住在佛堂的老夫人,怕也只有他知道大嫂和文轩的下落了。虽然知道王田贵去了也是白去,但是也该去瞧瞧那对父子最近如何了。
“是,小弟这就去。”
王明礼见他如此听话,又加了一句:“那几家店铺明面上是张家和蓝家的。你不要乱说。省得惹祸上身。”
王田贵赶紧应下。
他也退下后,王明礼扯嘴角轻笑,要他不乱说是不可能的!看着吧。大房又要热闹了!
“没想到还有这几家店铺在……看来,也是时候让王承德那老东西出来了,顺藤摸瓜,怎么也能找到大嫂和文轩。到那时……”王明礼盘算着,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心里想着大哥去世后,张平育和蓝俊辰越发生分的关系,就算自己要对这几家店铺做点什么,他们也不会有太大反应才对。
不过。转念想到张家频繁从自己手里抢走生意,王明礼又皱眉,狠狠地将茶杯摔在地上。
王田贵出了王家。先到花街转了一圈,到自己相好的暗门子那里风流鬼混一回才奔着梅县大牢而去。
与看牢房的人打了招呼。王田贵捏着鼻子走进牢房,走到关押王承德父子的木牢之前。
“王管家,爷有段日子没来了,看来你们过得不错啊。”
王承德父子均穿着牢服,一年多得关押让他面色惨白,身形也消瘦了不少,但是面容表情却十分平静,眼神丝毫不显慌乱。见着王田贵进来,他只抬眼看了看,便接着教自己的儿子打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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