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怡低头偷笑,这孩子最是禁不住别人夸奖,还是毛躁了些。
“赵大叔,我在书上看到可用这石流黄和石灰熬汁涂抹牡丹枝干防虫,您觉得这法子可成?”蓝怡整理表情,咨询专业人士的意见。
赵花匠思索片刻,蜃灰煮水倒是能用,且这水的配比关系极大,这等独门的手艺功夫他自然不会轻易泄露出来。
“石灰应是能用,这石流黄就不晓得了。夫人,这煮水驱虫讲究水量,用的不好了反受其害。”
“赵大叔放心,这药稳妥得很。”对石硫合剂长期反复使用是会产生药害,但是一年一两次还是有益无害的。
赵尚景见她如此肯定,心中难免不服。他虽说是三家雇来的花匠,但真正的主家还是夏家大姑娘,若是这药用坏了虽说怪罪不到他头上,但是这么大片的牡丹白白种了也是让人心疼的。
“夫人,您只在自家山坡上用药还是都用?若是出了差错该如何?”赵尚景直接问道,他是个直脾气,否则也不会在夏府得罪主家被赶出来。
“大嫂,要用就一块用。”王林喜听得出赵尚景的意思,不过相比他还是更相信自家大嫂的本事。
六子见赵尚景面色不愉,怕他再说错话,赶紧插言道:“我家姑娘交代过,这山坡上的事情全由夫人做主。夫人,石流黄买回来后怎么个用法还得劳烦你了。”
六子的话说的十分明白,赵花匠听后吃惊地打量蓝怡几眼,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蓝怡怎会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不过这样的人也不能一味压着:“恩。劳烦六子先跑这一趟,药汁熬好之后的用法我在书上见到过却未用过,到时再请二叔、二弟和赵大叔咱们商量着用,你们都是种地养花的好手,我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六子买来硫磺,蓝怡按着比例熬制好石硫合剂又用水稀释成能合适的溶液,在牡丹剪枝完成后,去除牡丹上的枯叶用刷子涂抹在枝干上,晾晒几日气温渐渐接近零度后,最后一道工序——牡丹枝干绑稻草过冬也就开始了,这种捆绑法就像现代城市里给移栽的大树捆绑上草绳保暖一样,简单却十分有效。
“还是太弱了!得加强锻炼,否则有了危险哪里跑得动。”泡在浴桶里,蓝怡揉着酸疼的双臂感叹道,经过这几日的忙碌,蓝怡的胳膊都要变成了跟牡丹植株一样的稻草人模式,又疼又硬。
其实蓝怡的身体在女性中算是好的,她出生于武术之乡,自小受父亲熏陶,也学了三套少林长拳和杨氏太极,但是也只当作强身健体之用,从未与人交手,估计真遇到敌人这些招数的作用还不如她在大学时选修的女子防身术实用。但是蓝怡还是早晚有空闲便练一练,伸展拳脚,保证自己的身体反应速度和协调性。
牡丹枝干捆绑完成之后,赵尚景没有马上离开北沟村回家过冬,而是与牛蛋的爹牛文田搭伴进山寻花。牛文田也算半个猎户,农闲时也会进山打猎,赵尚景是个花痴,为了奇花异草恨不得翻遍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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