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顺听儿子介绍过这王林山一家的情况,此时也点点头:“如此甚好。若咱们买来三年以上的牡丹植株,明年便可结籽榨油。不知夫人说的那处地方,有多少亩?”
“约莫五十亩,二叔和我各圈了十亩。”
“爹,我看咱们回了姑娘,圈下三十亩也成。”六子开口问道。
六子自进屋后便老实坐在边上认真听蓝怡和父亲交谈,他虽在姑娘面前得脸,来回跑腿看着风光,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小厮罢了。他一家虽是大姑娘的陪房,父亲这几年也只管着间小铺面。姑娘此次肯将这油坊生意交给他们父子打理,也是因为自己和蓝怡母子熟识些,这次机会他们父子分外珍惜。
夏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沉下脸来教训道:“三十亩种上牡丹,这秧子就得几万株,养花的花匠和帮工得用几人,你可有想过?”
六子顿时低头,他只是觉得三十亩不是多大,哪里仔细想过这些问题。
“夏掌柜,您考虑的是,那处地方我已经与里正打了招呼给咱们留着,您回去问问夏姐姐,看看圈多少合适。这几十亩的牡丹咱们若是种下,还真得请个技术好的花匠指导才成。”蓝怡见六子如霜打的茄子般,也有几分好笑。
六子听蓝怡如此说,马上来了精神:“说起花匠,夏府里的赵花匠正打算寻地方呢,赵花匠是夏府里的老花匠,照顾花草确实有一手。”后一句他是向蓝怡解释赵花匠的身份。
“哦?赵尚景在府里待了十几年,怎得突然要寻地方?”夏顺问到,赵尚景他是认得的。
“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三房的六姑娘办什么赏花会,把府里几盆珍贵花草搬出去炫耀,硬是把花都摘去。赵花匠心疼说了几句,六姑娘便回老夫人说他顶撞知县家的姑娘,人家不依不饶地讨说法,赵花匠一气之下便辞了府里的差事。”六子消息最是灵通,这等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早就知晓了。
“竟是这样。王夫人,这赵尚景是个可用之人,您看?”夏顺问道。
蓝怡点头:“听着是个爱惜花草的,既然技术不错此时也闲着,能请来自然是好的。只怕赵花匠觉得咱们这穷乡僻壤的不想过来。”
“不会,不会。夫人您有所不知,这赵花匠是个孤僻性子,平日里没事便喜欢进山寻找奇花异草,对旁的并不在意,咱们这园子弄好了,对他可是个好去处。”六子答道,六姑娘放话说赵花匠得罪知县家的千金,在县里他怕是不好寻合适的地方。
此时院里传来宇儿和大福的奔跑声,王林喜和王林远两兄弟到了,两人均是换了簇新干净的外衫和鞋帽。
蓝怡自堂屋迎出来,带二人进屋介绍给夏顺:“王掌柜,这是二弟王林喜,三弟王林远。二弟三弟,这是咱们油坊的夏掌柜,这位是夏浓,你们以前见过的。”
几人相互见礼,六子还是忍不住说到:“夫人,称呼小人六子吧。”
夏顺瞪了他一眼,蓝怡只笑笑,夏浓这个名字她觉得挺好,但不知为何六子一直不喜欢。蓝怡忽然被勾起了八卦心,打算改日问问春草,那小丫头定然是知道的。
“夏掌柜,六子兄弟,家父有事外出不在家中,所以不能过来相见。”王林远解释道,相比起王林喜的紧张,他显得从容很多。
“林远客气了,应该是我父子登门拜访他老人家才是。”夏顺拱手,他看得出林远不是一般的农户,应是有些本事的。
蓝怡家本就四把椅子,此时她将院子里的长凳搬进来,请王林喜和王林远都落座后,接着说到:“夏掌柜,我寡居在家,不方便经常见客,姐姐她有孕在身也不宜多操心。油坊的具体事宜还要多劳烦你们四人,二弟林喜跟着长辈收拾庄稼,照料田地是把好手,赵花匠请来之后让二弟去帮着打个下手,学种植牡丹,以后也好照料山坡上的牡丹。三弟林远跟着县里客栈的掌柜学过几年生意,能帮着夏掌柜跑跑腿。”
王林远二人站起身又给夏顺行礼:“日后夏掌柜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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