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极坐在灶边的小凳子上,看看小松鼠,又看着蓝怡笑。
在蓝怡眼里,他自刮去大胡子,笑起来少了憨气和戾气,显得非常英俊,这样的笑容暖暖的,也让她脸红,“傻笑什么,帮我剥蒜!”
在厨房吃过饭,蓝怡洗碗,宇儿和文轩看着爹爹用刀子在木头上挖树洞。
周卫极的刀子锋利,很快就挖好了,又在里边放了一把干稻草,才打开笼子把小松鼠抓出来塞进树洞里,“宇儿,把那块木板拿过来,先堵着。”
宇儿赶紧照做,又看着爹爹很快把竹笼开口弄好,笼子套在木头的树洞上,“成了,就在这屋里放着吧。”
“爹真厉害!”文轩上去搂住爹爹的脖子左右亲了两口,“小松鼠会把松子藏进树洞里么?”
周卫极擦擦脸上的口水,点头。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大白鹅叫了起来,大门口传来敲门声。
周卫极站起身去查看,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我去里正叔那里一趟,一会儿回来。”
蓝怡点头并没有问是什么事,周卫极便匆匆去了。
来叫周卫极的并非赵里正,而是村南老王家的王得寿。
因为下雨,又是走熟的村中路,两人并没有提着灯笼,两人走得并不快。周卫极看着身旁沉默的王得寿,提声问道,“得福弟妹怎么死的?”
王得寿搓搓手,张了几次嘴,只吭哧出几个字,“二哥,我也不好说,去了你就清楚了。”
“也好。”周卫极点头,既然叫他过去,也就是并非病死或意外。
看出王得寿的紧张和不安,周卫极便又问,“伯父和得喜哥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吧?”
“嗯,有三个月了。”说起家里旁的事情,王得寿自在很多,“前些日子来了家书,我爹说本想让大哥秋里回来的,但那边的生意忙实在脱不开手。”
周卫极点头应了一声,王老头在外跑生意多年,回来的时候并不多,家里都是王胡氏说了算,也不晓得这次有没有必要写信叫王老头回来,“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咱们种庄稼家,浇水除草就可以停些日子,须得天天盯着。伯父现在还在登州城的铺子里?”
“是呢,家里就那一间成衣铺子,不过爹这次来信说,让我秋后去县城里看看,想着在咱们县里再开一间。”说起这件事,王得寿露出笑意,“周二哥,您在县里人头熟,认识的掮人里可有实诚牢靠些?”
掮人也就是掮客,指那些专门替人介绍买卖,从中赚取佣金的人,这些人最适能言善道,抬价拿人。王得寿抽空去城里转了两圈也没摸着门道。
周卫极给他指点了两个信誉不错的掮人,心里则想着看来得喜媳妇的死,与王家人牵涉并不大,否则王得寿哪里还有心思跑店铺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