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日日被噩梦惊醒,应是他在潜意识里一直记得母亲上吊的那一幕和其他的一些事情,才会也不安稳,只睡醒之后便不再记得了。”蓝怡有些同情王明礼,五岁突丧双亲,乳娘就是他最亲近相信的人,却又被她这样对待。
“姑娘说的是,老奴本没往这方面想,方才听了姑娘的话才想起这件事来,怕是二爷多少记得些当年之事。”
郑氏也插言道:“周妈妈说的有理,另外老夫人派去伺候二爷的那几个丫鬟,一直没有被牛大家的排了守夜,说是不想她们累着,也怕她们照顾不好二爷。”
这事周老夫人晓的,当时也觉得牛大家的这样安排并无不妥,也就没管,“牛大家的出府后去了哪里?”
“听马启家的说,她也回了乡下跟儿子住,后来没多久全家就卖了田产搬走了,至于搬去哪里她也不晓得。”周婆子又把声音压低说,“想必老夫人您不晓得,牛大家的当时能如府给二爷当乳娘,是走的二房当时的管家王孝仁的路子。”
王家的下人特别是家生子们,为了便于区分名字是按辈份排着起的。孝字辈下边是承字辈,再下是春字辈。王孝仁乃是现在二房的管家王承素的父亲,也就是当年那场悲剧发生后,除了大老爷之外唯一的幸存者,他被山石压折了一条腿,不便再在王家当差,便被大老爷安排去了庄子当管事,实则也是让他好好将养身体,他为此感恩戴德,经常入府给大老爷和二爷磕头请安。
“所以,老奴琢磨着,就算是二爷真的忘了当年之事,王孝仁可没忘,他要是私底下跟二爷提起来,夜夜梦魇着的二爷也就知道了。”周婆子推测,“王孝仁看着敦厚老实,实则心眼极多,干过的欺上瞒下的事情可不少。至于他怎么跟二爷说的,老奴就没法子知道了,现在王孝仁已死,此事除了二爷那里,旁人自然是不知的。”
郑氏回想着往事,“老夫人,若是王孝仁真的说了什么,应是在二爷十二岁的时候,您记不记得那年开始,二爷就比以前懂事多了,逢人就带着三分笑意,但桃儿她爹跟我提过几嘴,他总觉得二爷有些反常。二爷越有礼斯文越让桃儿他爹觉得心中不安,在外院时他遇见几次二爷独自蹲在书院角落不易被察觉处,一脸木然地看着众人,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出来后却还是那副笑模样。”
从那时起,王承德就觉得王明礼不妥,提醒了老爷,他叫了王明礼询问一番,王明礼当时只说喜在人少处温书,老爷也就没在追问。没过一两年老爷病逝后,王承德忙着帮王明哲打理家中生意,没有精力再关注王明礼的情况,等到发现他更为不妥时,已经迟了。
文外之言:早晨起来码字,才得知昨晚二十三点多天津发生大爆炸之事,愿少些伤亡,愿天津的朋友们能伸出援助之手,帮忙去运送伤员,天津血库发了告急通告,希望身体素质良好的爱心人士献血救人。若有书友在天津,南极蓝希望你们安好,希望天津安好。此事若非天灾,那就定要将主事之人绳之于法,以慰亡者之灵;若是主事之人已逃逸,咱们就要布下天罗地网,天涯海角,誓杀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