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你看我这个命硬的,又克死一个。
你看吧,当初我多亏没带着你一起改嫁,要不然闺女你的婚姻大事,就要落在我那继子手里啦。
他本就恨我,我用脚后跟猜,都能猜到他会给你嫁个啥样的。
唉,这家给我嫁的肠子悔青了,狗屁没捞着。”
她那阵听完一肚子火气,想都没想张嘴就说:“你就庆幸吧,你那继子没倒手将你卖掉就不错了。”
她娘像是没听懂她的讥讽,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那不能,你放心,我决不会给人做妾的。不做妾就能有退路,继母也是母。他卖娘他是不是疯了?所以妮儿啊,看明白没?抓紧生儿子吧。”
给她噎的不行,那时候,她刚生完闺女。
小稻正哭笑不得:“娘,你这是扯哪里去了,我婆家还没乱到那种程度。我几位伯哥嫂子虽然有小心思,但是真去和那种不像样的比较,为人还是可以的。咱不能歪曲。”
说完,这才发现白玉兰有点儿愣神,小稻停下手里的针线,朝娘的面前挥了挥手:“娘?”
“啊,你瞧我,聊着聊着就不知寻思啥去了。我可能是惦记家了。”
白玉兰没说实话,她是忽然想娘了。
就很突然。
不应该啊,都多大岁数了,居然还想黏糊娘,让人知晓会笑话,不过是才几天没见而已。
且纳闷,要不是提到这茬,为什么她以前这些细节却想不起来呢?
“老头子啊,你在没在外面?”
左老汉扔下黄豆进屋,探头问道:“嘎哈。”
“咱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回去吧,顶雨回。”
“大姑爷不能让吧,白日那阵就提过,雨太大了,一脚一稀泥。”
白玉兰不管,反驳道:
“那朱老二媳妇还靠两个脚丫子走呢,那都能不耽误回娘家闹事儿。咱有骡车咱怕啥。就看你想不想了。回去,省得在这待着上火。朱家人全回来了,吃住又不方便,不像他们不在家那几天,咱们能在这里老猫不在家,耗子上房扒,想咋滴咋滴。”
左撇子想了想,那行吧,孩子她娘说的对,又不是没家,在这待着干啥。
“那你还傻瞅我作甚,快去找大姑爷知会一声。”
左撇子摆手道:“等会儿吧,大姑爷先头还在,是被你胡说八道吓跑的。”
“啊?大姑爷一直在外屋来着?”
“嗯,我瞧着像是听完你那话,心里犯膈应了。唉,那孩子是个操心的命,难怪手掌心纹路跟蜘蛛网似的,不像咱小女婿那掌纹干干净净。甚至我看还不如二柱子呢。二柱子都不是操心命。估么跑去嘱咐他那几个哥哥去了。”
最近两日下大雨,左老汉除了挑黄豆就是给小女婿磨墨。
不能真像个老书童似的杵那一直伺候着啊。
发现老朱家有本看相书,他就拿起来看,正在研究掌心玄之又玄的秘密。
这不嘛,说话间就爱带两句。
……
果然,朱兴德被他老丈人猜准了。
朱老大、朱老三,还有汪氏和李氏,此时听完朱兴德的警告,兰草将来的二婚大事必须全家通过才算数,谁敢暗地里许诺,谁许的谁嫁去,丑话说在前头,给几个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朱兴德点名:“尤其是大嫂,你是长嫂,啊?”
“哎妈呀,德子,大嫂在你眼中就是那么个熊样吗?”
汪氏非常伤心。
自从那日朱兴德为朱老大打架出头,她儿子们大旺二旺也说了,就四叔最够意思,往后四叔就是亲叔。娘,你敢拦着俺们和四叔不亲,不行。
他男人也和她提好几次,被撂倒最绝望的那一刻是堂弟出现,再加上收粮的事,她娘家都借光这次没啥大损失,汪氏早就在心里发誓,堂弟才是自己人。
往后朱老二是堂弟,朱兴德才是亲小叔子。
结果没想到……
行行行,也就是德子说这话吧,换个人她非骂回去两句,这怎么还带凭白扣屎盆子的。
汪氏手心拍着手背委屈道:
“你放心,德子,你既然连那么远的事儿都嘱咐到了,特意问到我头上,那大嫂也没啥不敢答应你的。谁有空祸害兰草,我们老汪家那些穷亲戚都已经成亲了好嘛,就没有打光棍的。我们老汪家就剩这一个长处了,没有鳏寡孤独,这哪挨着哪啊?你可真行,啧啧。我以为你找来,是想商量粮食的事儿呢。”
“粮食我也出。”
朱兴德不差事儿。
兰草虽然不是他亲妹子,但是他和小稻私下商量一番,打算比三位堂哥再多出点儿口粮供养兰草。
且为了不让别人觉得他是冤大头,还特意找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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