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胡的瘦高中年,长着一张马脸,脸型很长,就跟个鞋拔子似的,看上去其貌不扬,年龄与郑岩松差不多。
听到舒晴的质问,他当即便冷哼道:“有没有诬陷你,跟我们回警局调查一下就清楚了。
还有你那个废物儿子,不仅妨碍我们执法,还诽谤我们警务人员与匪勾结,他这个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舒晴倒是不怕这些人对她怎么样,这些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主要还是担心,郑少歌会遭到郑少华的报复。
毕竟郑少华这个纨绔子弟,做事向来都是不择手段,之前在病房里说的话,他肯定会说到做到。
而郑少歌一旦被抓进去,怕是这辈子都无翻身之日了。
因此,在听到这话后,舒晴选择了妥协,直接点头道:“行,我跟你们回去,但我儿子还是一个孩子,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便从床沿上站起身来,准备朝门口走去。
姓胡的警员笑眯眯道:“这不就对了嘛?多简单的一件事,干嘛非要被你们搞的这么复杂呢?
只是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而已,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们可不是那些黑警,是不会严刑逼供的,毕竟我们都是依法办事的人,棍棒伺候这种事情,我们是做不出来的。”
他之所以如此说,也是有意吓唬吓唬舒晴,另外也是特意说给郑岩松听的。
郑岩松听到这话,当即指着胡队长,满脸愤怒的斥责道:“姓胡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从初中开始,因为你家里穷,交不起学费,那都是我替你交的,初中三年,我替你交了整整六个学期的学费。
当你考上大学后,你又因为家里穷,交不起学费,准备辍学,也是我替你交了四年的大学学费,整整八个学期。
这些年我过成这样,有向你要过一分钱回报没有?你他妈现在就是这样对我的?你说,你跟那些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在郑少歌的记忆中,父亲心性纯良,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信奉与人和善,从来都不会说什么重话跟狠话,更别说像今天这样骂人了。
这一次,估计也是被愤怒占据了理智,让他失了方寸。
不过这件事,在记忆中还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郑少歌也是今天才知道,父亲不仅温文尔雅,还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而眼前这位受过父亲恩惠的人,此刻竟然恩将仇报,诬陷母亲报假警,这他妈真是连狗都不如!
同病房里还有两个床位,那两个病人及他们的家属,在听完郑岩松的话后,脸上均流露出愤慨的情绪。
纷纷向胡队长,投去鄙夷不屑的目光。
就连同他一起来的老王,也是歪着头不屑的看着胡队长。老王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自己坏的有底线。
对于自己的恩人,他向来都是有恩必报。
至于那位胡队长,原本得意洋洋的脸色,在听完郑岩松将旧事重提后,微微低着脑袋,脸色阴沉的差点能滴出水来。
他浑身颤抖着,这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过了良久,他才抬起头,面目狰狞,指着病床上的郑岩松,发狂似的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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