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神念,能很清楚听到那女子哼哼唧唧的声音,听得他心烦意乱。
没有埋伏,没有敌人,那到底是怎
么回事?
难道是之前在天牢的时候被政敌暗中下了毒,现在才发作?
他手探在孟婵的脉门上,只觉得她体内气息躁动得很,稳定中带着一股勃勃生机,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等等,这情况怎么有些眼熟?
他正有些明悟之时,孟婵嘤咛一声,已经顺势拉着他的手,整个人贴到了他怀里:「我……我好难受,热……」
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扯着衣领,她刚刚衣服本就是草草穿上,此时被她扯了几下,已经松开了一大片,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有一抹雪山的风-情。
祖安咦了一声:「你这症状似乎……似乎……」
似乎是中了一些乱七八糟药的缘故啊,但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
这种时候他自然不方便将对方推开离去,如今她明显已经陷入了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若是自己离开有其他人来这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她毕竟是堂堂王妃,不该沦落到那种下场。
这时孟婵忽然感觉到什么,妩-媚地笑了笑:「原来……摄政王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之前在学院那里我真的难为情到想有个地缝钻进去。」
当时她心灰意冷,从小被众星捧月,有无数爱慕追求者,后来哪怕成了代王妃,无数男人为了和她多说一句话也愿意经常以公事的名义往王府跑。
可这一切的骄傲,之前在这个男人面前,彻底碎了一地。
直到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自己并不是那种毫无魅力的女人嘛。
祖安眉头一皱,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仿佛前不久才体验过一般。
他目光落到了屋中那燃烧正旺的蜡烛上面,刚刚她进来后,除了找白泽之角,唯一干的事就是点蜡烛了。
「你在蜡烛里下了忘忧迷迭香?」他不禁脸色一沉,终于明白过来,哪是别人对她下毒,而是她自己给自己下毒。
当然他也受到了牵连。
若非之前在晋王府体验过这奇特的药,恐怕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孟婵一怔:「摄政王果然深不可测,连这样罕见的药物都知道。」
「还不是当初代王想用此药对付晋王妃。」祖安止住了嘴,要是再多说点,难保会被她察觉出什么。
孟婵又惊又怒:「这个混账,竟然干出这种事。」
此时她原本白皙的肌肤都变得有些嫣红起来,仿佛是潮-韵之后的状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惊人的女人味。
祖安看了她一眼,心想你又好到哪里去,不一样在干这种事么?
「为什么?」祖安沉声道,「我已经答应了放他们一马了,你为何还干这样的事?难不成还想让孟家、代王恢复昔日权势?」
「不是的,」孟婵急忙摇了摇头,有些可怜地说道,「我只是出生在帝国最顶尖的世家,从小到大见惯了尔虞我诈,所以不相信什么承诺之类的,京城那些老狐狸经常前脚还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把对方卖了。」
「我只是想再给自己增加一个保障而已。」
不错,这才是她的底牌。
她不管做任何事,都会做好两手的准备,会思考如果失败会怎么办,不然也不配当碧玲珑多年的对手。
一开始在学院后山对他施展美人计,如果能直接成功,那就最好。
不过事实证明失败了,她虽然表面惊慌,但一切都还在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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