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市里来的啊,屋里坐,屋
里坐。”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许琅他们让进屋。
许琅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这栋红砖房,没有什么表情,跟着进入了房屋。
几个人在堂屋坐下,这里没有沙发,只有几把手工打造的椅子,许琅坐在椅子上,可以清晰的听到椅子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许琅的重量一般。
先是一番相互解释和寒暄,许琅知道了男人叫陈卫国,今年四十八岁,是陈家河的村长,而且,担任村长已经二十多年了。
“许警官,不知道你们来我们这做什么呢”陈卫国率先开口问道。
许琅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听到陈卫国的话,许琅放下手里的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陈秋敏是你们陈家河的人吧”
“陈秋敏”
陈卫国想了想,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他转过头看向陈波。
“那个,就是狗蛋。”陈波坐在陈卫国身边,看到陈卫国看向自己,小声的解释道。
“哦,是老七家的那个小胖子啊,他是我们村的,怎么了是不是他出什么事儿了”陈卫国恍然大悟道。
“陈秋敏是个什么样的人”许琅问道。
“哦,狗蛋啊,他一个毛头小子,还能怎么样,能吃,很能吃,哈哈他从小就很能吃。”
陈卫国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的很开怀。
“能吃”
许琅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头。
“可不是嘛,他出生的时候,还是我媳妇帮忙接生的,那娃刚出生的时候瘦不拉几的,而且还是冬天,我们都以为这娃估计熬不过那个冬天,没想到,他居然活下来了”
陈卫国似乎想起了往事,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讲述着陈秋敏的过往。
陈卫国跟陈秋敏的父亲差不多大,陈建军如果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五十岁了,说起陈秋敏一家,就不得不说陈秋敏的爷爷了。
陈秋敏的爷爷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陈家河,出去闯荡了,听说,他曾经当过兵,打过仗,不过,这是不是真的,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陈秋敏的爷爷在离开陈家河十几年之后,就瘸着一条腿,带着一个女人回到了陈家河,而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好像是个哑巴,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孩,而这个男孩就是陈秋敏的父亲,陈建军了。
陈秋敏的爷爷回到陈家河之后,就请村子里的人帮忙把已经倒塌的老房子,重新翻新了一遍,从此就生活在这里,而陈秋敏的爷爷瘸了一条腿,还少了一只胳膊,做不了什么重活,而那时候,国家经济很不发达,而农民更是如此,只能在地里刨食吃。
跟杨家村不同的是,杨家村临近大海,他们可以考捕鱼为生,而陈家河被群山包裹,他们只能靠种地为生,而陈秋敏的爷爷无法做农活儿,地里的农活儿都是陈秋敏的奶奶在操持的。
一开始的时候,她做农活儿的样子很别扭,一看就是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的,而那时候,人们的关系都很好,陈秋敏的爷爷是个残疾,大家能帮忙搭把手就搭把手,日子也过得下去,而陈秋敏的奶奶也慢慢习惯了干农活。
就这样,陈建军一天天的长大,随着孩子的长大,本应该去读书的,可是,那时候吃饭都是问题,更别说读书了,所以,陈建军没什么文化,而在陈建军十五岁的时候,他母亲在一次干农活的时候,因为下暴雨,被拦在了河对岸,她着急回家,就打算趟水过河,结果,水太大,陈建军的母亲被大水给冲走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在陈建军的母亲被大水冲走之后,陈家河上上下下的人都帮忙去找过,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尸体也没有发现,从此之后,只有陈建军和他父亲一起生活。
在陈建军十八岁的时候,他跟一个到他们这里的来的一个外乡人离开了陈家河,据说这个人是陈建军父亲的战友,不过,是不是真的,他们也不知道。
陈建军这一走就是好几年,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不但在外面挣到钱了,还带了一个大肚子的媳妇回来,就跟他父亲一样。
那年冬天,天气很冷,陈秋敏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不知道是不是王秋菊在怀孕期间营养不良,还是因为别的,陈秋敏在出生的时候,很瘦很瘦,负责接生的人都以为这孩子活不下去了,没想到,在陈秋敏爷爷的照顾下,陈秋敏活下来了。
因为陈秋敏出生的时候太瘦了,他们在照顾陈秋敏的时候,总是给他吃各种好吃的,说是好吃的,其实在那个时候,农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无非就是一些鸡鸭鱼肉,而陈秋敏还小,不可能吃这些食物,只能喝一些汤水而已,而王秋菊也奶水不足,刚好,那段时间,村里还有两个妇女也生了孩子,她们奶水很足,就经常哺乳陈秋敏,可以说,陈秋敏是吃着别人的奶水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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