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中年男子瞥了一眼,随后看着郑文楼问道:“生什么事了?这是什么病?怎么看起来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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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是肿瘤。”郑文楼使劲挤出一丝笑容,让自己显得态度谦和一点,问道。
“二叔,能向你借点钱吗?我想带小彤去看病…”
“借钱?好小子!我们家哪里有钱借给你?当初你爸死的时候,可是把我们牵连进去了,老头子的公司直接是被政府查收了,那可是几个亿啊!说没就没了!现在是不是见我们家情况变好了,就想过来问钱啊?你以为你是谁?现在给我滚开,我们家没有你这种亲戚!”
中年妇女越说越生气,想到郑文楼那个大贪官父亲,脸色变得阴冷起来,说道。
“当年也是你说的,你的一切都与亲戚们无关了!”
“慧芳,大哥大嫂去世了,但文楼…”中年男子刚说着,就被妇女打断道:“你还帮他是不是?当时要不是我父亲在!你也一样要去坐牢了!你忍心让我们母子两孤苦伶仃了吗?”
“嘭!”
中年妇女怒吼一声后,便狠狠的把房门关上,让得郑文楼一愣。
“哇哇哇!”
“不哭,小彤乖,不哭,不要怕,爸爸在这里呢。”
郑文楼手忙脚乱的安慰被惊吓到的小彤,直到在门口呆了好久,才挪动着步伐向外面走去。
“舅舅…”
“嘭!”关门声响起。
“陈秘书…”
“文楼?你从哪里找到我的号码的?以后不要再找我了,现在你爸那件事影响还没散去,我挂了,对了,现在不要叫我陈秘书,我已经是副局长了。”
“奶奶…”
“你是谁啊?小伙子,我认识你吗?”一名老年痴呆的婆婆奇怪的问道。
“三姑…”
“大哥哥,我妈在敷面呢?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浩浩,我是你表哥,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不记得了?”
“是吗?”一名男孩站在铁门后面,奇怪的看着郑文楼说道。
“是是是,浩浩,这是小彤,是你的侄女,你和你妈妈说一下,就说郑文楼来了。”
“咦?好的,我去问问。”小男孩很快就跑回来,一脸惊恐把门关上,嘴里嘟囔着说道:“我妈妈说你坏人,你快点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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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处荒郊山头上,郑文楼满是泪痕的拔下一株株野草,伸手抚摸着那块自己买材料制作的水泥粗糙墓碑,嘴里喃喃道。
“爸、妈,文楼不孝,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们,真的…”
“可恶,当年他们哪个不是巴结我们家…可现在…”
郑文楼跪在地面上,直接嚎啕大哭起来,而身后懵懵懂懂的小彤,不禁好奇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
“乖,小彤,这是爷爷和奶奶,爸、妈,你看,这我女儿,叫小彤…”
郑文楼擦了下眼泪,可正说着,突然一道怒吼的声音响起,让得他不禁一愣,小彤更是被吓得哇哇的哭了起来。
“小子!我等你好久了!你知不知道私自埋葬是犯法的!”
两名体型精壮的老农,满脸怒容的从旁边的杂草里走出来。
“小彤,不哭不哭。”
郑文楼安慰一下,便看着两名老农,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便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块山头是我们村里的地!你小子没经过村里同意,竟然把死者埋在这里?你说有什么事?”两名老农挽起衣袖,怒视着郑文楼。
“啊?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见周围有很多坟墓…”
郑文楼刚说着,就被其中一名老农打断道:“不好意思就行了,现在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不为难你,想埋在这里可以,但要上缴一笔钱给村里。”
“钱?多少钱?”
“不多,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