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时半,卡西亚回去了酒店。声波先于一步探测房间。离开时在房门上做了一些小动作,也到酒店前台处提醒了工作人员先不用打扫。有被打开的痕迹,但房间内部什么都没有改变,或许只是进去看了看就离开了,里面本来就没有东西可以调查。
就在房间中看带回来的报纸与杂志,卡西亚也假装拿出纸笔记录腻想的武器装备交易记录。等到下午过一时,他提前去到昨天的那家餐厅。
姓氏为塔维尔的女子已经坐在餐厅中,还是昨天那张靠窗的桌子。只点了一杯果汁,双手撑着脑袋直直看着窗外,正想着什么,嘴角的弧度或大或小。换了一身衣服,还是长裙,风格完全不一样了。但在女子塔维尔身上,依旧显得合适与完美,俨然衣服的设计师就是以她为模板来特意设计。
身边的几人今天没有跟着。一直跟踪卡西亚的那人也在靠近餐厅时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声波探测的极限范围内。
吐出几口气,卡西亚平复着情绪,才让脸面带上笑容,进到餐厅中。
为什么会被人叫做“红芒”,艾德米拉?阿卡伊诺早就忘记了。
“似乎与自己并没有关系,只是组织的第一任首领支自称‘原色’,为了纪念的缘故,后来分权的命名就都带上了色彩。”
艾德米拉很喜欢在独自一人时,去安静的思考这些简单、又不带任何影响的问题。一辆礼车这时从街道尽头驶过来,缓慢停在了她的身边。反应慢了半个节拍,愣了下后,艾德米拉的眼睛中才出现礼车的影子。
坐进车后座,开车的人是个壮年男子,一身当地做开车生意的常见服饰,带着墨镜,为防止下午正好的阳光影响视线。
“尊敬的乘客你好,请问去哪里?”
“随便转转。”艾德米拉的神情恢复严肃,“用不着这样正式吧。”
“都是地下水道的老鼠,一旦被发现,可有很多人想要抓住我们审问致死的。”男子回答,双手熟练的打着方向盘,驶上主干道,混进了车流中,“现在只是帝国出动了人手,再有不久,另外两个就得来人了。提前演练一遍嘛,又没有坏处。”
“是谁透露的消息,你那边有头绪吗?肯定是自己人没错了,但不知道是谁就很烦恼啊、、、”男子拖长声音,对着前面车速缓慢的礼车一下一下按着喇叭,“现在研究因为原材料的原因断断续续,供应势力那边又都在找各种原因提高交换条件。有时候我在想,若他们不是那些国家中的势力,那种态度肯定早就被人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能改变的就不要说了,我们难得碰面一次,说些开心的不好?”
“当然好,但现在全是些让人烦心的。失去这几年的时间,研究又得在战争中被强制性掐断了。都说要做个巨大的灯具点亮笼罩在这片小国上空的黑暗,说了一两百年了,现在连灯具的设计图都没画出来,实在让人烦心啊,艾德米拉小姐。”
“我们不是来谈几个手下被清理的事情吗?”
“平时没人陪我说话,就让我多说几句嘛,美丽的阿卡伊诺女士。”男子拿出满满的诚意,“据不怎么可靠的消息,帝国那边,似乎是圣皇厅的一名远疆祭司过来这里了。”
“哦、、、你的消息好像很灵通。”
“嘿嘿、、、”男子很得意,“不要忘了,我小时候是一名被雇佣军带大的孤儿。中间各种原因,这样那样,二十来岁的时候,我歹也算是以优异的综合排名从军部学校顺利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