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顺序颠倒了、、、或是说完全没有感知层面的痕迹,感觉不舒适和压力后,才是主动判断出情况的不对劲。
奥维利亚瞬间思考了太多的东西。她都要忘记直觉来临时的具体感觉了,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并不需要依靠女性直觉这种不可控的东西去感知周围、及靠近的危险。但每当有直觉来临,却又异常熟悉,丝毫不受到时间的影响。
飞空艇正式落下的震动传到这里,让奥维利亚从思考中走出来。她让心情恢复平静,下意识将手按在装着那本书的皮质口袋上。脑袋中,零号在出发时所说的话再度翻涌,她脑袋中仅存的思考也变得混乱。
见与零先生的通讯还没有建立,奥维利亚莫名产生心悸。她偏头看向停车场旁边,机场一大片建筑群依旧安静。
大概飞空艇上的部分乘客现在正有序下船吧?她想。
奥维利亚清楚因为久违的直觉,自己产生了慌张,所以不能在此时间段去想关于此次任务的信息。她选择安静,并控制喉咙处的组织结构,发出零号交给她的那段声波频率。
发出完整的一段只需要三四秒钟,奥维利亚小心翼翼地控制,两次后就已经让之保持了稳定,并带上恰到好处的节奏感。
完整的声波脉冲频率发出去三次后,加起来的时间不到十秒钟,奥维利亚就突然间感觉到四周的环境似乎都发生了改变。呼吸在这时都变得顺畅不少,思绪跟着恢复清晰,紧绷的身体也顿时得到放松,像是压在其上的巨石消失了,各种不能形容的不适感也当即不在。
“刚才发生的、感觉到的,都是因为无形压力所造成的?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直都认为是直觉所带来的应有的副作用。”清晰地思考让奥维利亚回头看刚才的自己时,当即就得到答案,“这是任务目标的手术项目能力,还是单纯因为他主动释放了气息,故意让我们感受到?”
奥维利亚更加认真地发出声波脉冲频率,同时心里充满庆幸。面对强大的敌人,能感受到差距并不可怕,因为至少知道与之相距还有多远。但如同面对零号和可布罗,只感觉到压力,而不清楚其具体强度,才是更加令人绝望的情况。
她努力放松心情,维持声波脉冲的同时,看向不远处装载通讯机器的车辆。眼睛里映射出来的画面和刚才没有任何不同,一尘不变,灯光依旧,甚至还有才停好礼车的行人在周围走动。
她现在只想尽快联系上零号,期望从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以便让自己安心。
奥维利亚知道还需要些时间,于是自我安慰着不用着急。声波脉冲已起到效果,自己大概很安全,这样想着时,另一侧的车门处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感知之外,直到因为声音而看过去,她才知道一个弓着身体的人正静立在那里,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