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家成衣铺子边上开设了一家香料店。
成衣铺子里的衣服穿出去以后一股香料味,那生意还怎么做?
再比如,一家药铺旁边开设了一间棺材铺,那谁还敢去药铺买药?
再比如,两家铺子的管事皆是小心眼的人,他们也许会因为一块拴马石产生争执,最后闹的不可开交。
所以,曹真几个人会避免几家的生意出现在同一条街,或者间隔太近。
如此两桩生意是相辅相成的,不然不会有太大交际。
所以,能够开设在阴氏干果铺子边上的香料铺子,必然是阴氏的香料铺子。
阴识面含笑意,点着头道:“鱼兄弟之前租借了我好几家铺子,开设了干果铺子以后,其他铺子也不能闲着,所以我就做了香料生意。”
鱼禾感慨道:“短短月余,你的生意就做的风生水起,你很厉害啊。”
阴识含蓄的一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被认可的骄傲,这让鱼禾有些意外。
鱼禾猜测,干果铺子和香料铺子生意如此兴隆,恐怕不仅仅是阴识一个人的功劳。
所以阴识没有因此骄傲。
具体是怎么回事,鱼禾没有刨根问底。
鱼禾继续策马前行,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生意不错的铺子,还看到了四海镖行的人押着镖车,在往铺子里运货。
鱼禾一行赶到了县衙门口,鱼禾看向曹真等人感叹道:“我才出去一个月,你们就差点将平夷给瓜分了啊。”
鱼禾仔细观察过,平夷城内那些新开设的铺子,大多有曹真几个人的身影在其中。
曹真几个人听出了鱼禾只是一句感慨,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曹真感慨道:“鱼兄弟精通做生意,自然了解生意人的处境。生意人在朝廷治下的其他地方,没有半点地位。
即便是背靠着豪强,也会处处被官府刁难。
一旦遇到了战事,九成九的生意人会被迫踏上战场,而且大多有去无回。
鱼兄弟别看我们几个光鲜亮丽,手里握着大笔钱财,就以为我们多有地位。
事实上在宗族当中,我们并没有多少地位。
一旦遇到了朝廷强征,宗族的人一定会将我们推出去。”
曹真看向了县衙街上的那些店铺,认真的道:“鱼兄弟这里不同,鱼兄弟并没有因为我们是生意人就看不起我们。也没有因为我们是生意人就刁难我们。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平夷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没有见到县衙的小吏上门找麻烦。
鱼兄弟对待生意人,就像是对待寻常人一样。
我们在鱼兄弟这里做生意很痛快,也很舒服,所以我们喜欢在平夷多做一些生意。”
申屠义、刘谋等人听到曹真一席话,郑重的点点头。
显然,曹真说的,也是他们想说的。
曹真继续道:“此前,我们还担心我们在平夷做的一切,会遭人眼红,被人惦记上,所以不敢在平夷开设太多铺子。
如今鱼兄弟击溃了朝廷的五千精兵,展露出了能保住平夷的实力。
我们就能放心的在平夷开设更多的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