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也有恐惧这种情绪。”
苏晓抹去下巴处的血迹，那血是红色的，是他的血，经过三小时的鏖战，他难免有些疲劳。
或许是同类死伤太多，这些尼拉潘已经不怎么敢攻上来，都满眼恐惧的看着苏晓。
“命令是绝对的（黑暗大陆语）。”
“王的命令不容违背（黑暗大陆语）。”
“为了部族，我们要杀了这个撒恩（撒恩：黑暗大陆语中恶魔的意思）。”
附近尼拉潘咬牙切齿的盯着苏晓，他们发出几声怒吼后，再次冲上前方的尸堆，这已经是尼拉潘第三十六次冲上尸堆，之前的结果是增加尸堆的高度。
“呼～”
苏晓长舒口气，刚准备继续战斗，那些冲来的尼拉潘脚步突然停止，转头看向后方的黑暗中。
不知为何，拍卖场附近的尼拉潘们开始缓缓退后，似乎接到什么命令，几十秒后，尼拉潘们留下大片尸体撤入黑暗中。
……
距离拍卖场几百米的一处楼顶，红色小丑坐在轮椅上，手拿望远镜。
“为什么让你的族人撤？”
小丑看向几米外一名三米高的尼拉潘，这是尼拉潘的首领。
“我的族人死伤惨重，这是无意义的死伤，和约定中不同（黑暗大陆语）。”
尼拉潘首领看向红色小丑，那目光中隐约有杀意。
“约定？你我的约定是攻下这座拍卖场，之后杀光里面的人类。”
小丑脸上保持的笑容逐渐消失。
“……”
尼拉潘首领不再言语，只是站在原地。
“看来你们不想在这繁衍生息了？”
小丑收起望远镜，整个身体仰靠在轮椅上。
“这里，是，我们的领地（黑暗大陆语）。”
尼拉潘首领愤怒到颤抖，四只眼睛紧盯小丑，鲜红的舌头舔着满口尖牙。
“天真。”
小丑话音刚落，尼拉潘首领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手上的利爪抵在小丑的喉咙上。
“人类，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用你的能力把我的族人全部运过来，马上，全部（黑暗大陆语）。”
尼拉潘首领面带怒容，族人大量死伤让它胸中满是怒火。
“在那个人死前，你的族人只能继续在暗黑大陆苟延残喘，还有，把你的爪子拿开，立刻，马上。”
小丑指向远处的苏晓，一道火红色虚影出现在他身后。
“人类从不信守诺言（黑暗大陆语）。”
尼拉潘首领将利爪从小丑喉咙前移开。
“我需要安抚族人，它们很恐惧，之前那种攻击最多再发起一处，时间在一刻日后（一刻日等于1小时13分），无论是否成功，你都要兑现你的承诺。”
尼拉潘首领转身离开。
“一刻日？”
小丑不清楚一刻日是多久，但他感觉时间应该不算太长。
“没有手脚真是麻烦，库洛洛，真的没办法帮我恢复手脚？”
“如果你的手脚还鲜活没问题，现在不可能。“
旅团团长库洛洛缓步走来。
“真的……不可能吗。”
小丑仰头看向星空，过了一会后说道：“之前那种程度的攻击还能继续一次，以我对白夜的了解，他就算不被耗死也是筋疲力竭，如果他精疲力竭，就是杀掉他最好的机会。”
小丑打着哈气，只剩一条手臂的他基本没什么战斗力，至于炼狱伯爵的虚影，那东西只能用来唬人，但小丑用这虚影将库洛洛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