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哭声渐大,外间有了响动,门被人轻轻敲响,紫霭的声音先前还怯怯的:“奶奶?奶奶?”听不见她的回答后,安静了片刻便强硬起来:“奶奶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您别急,婢子这就去请大奶奶和二奶奶过来!”
张仪正有些尴尬与恼怒,紫霭这死丫头明明晓得他在里头,话里行间却没他什么事儿,分明是怀疑他虐待许樱哥了么?还威胁他要拿长嫂来压他?于是有些粗鲁地道:“瞎嚷嚷什么?再叫就把你轰出去。”听到外间没了声息,才在枕边摸索了块帕子给许樱哥擦泪,半是威胁半是安慰地道:“不许哭了!”
许樱哥用力揩了下鼻子,哽咽着道:“我要湿帕子,冷的。不然明日早上我眼睛就是肿的。”
张仪正只得自认倒霉,摸索着起身点灯,给她寻了块湿帕子过来。许樱哥将帕子敷在眼睛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紫霭锲而不舍地再次问道:“奶奶,您还好?”
张仪正皱起眉头要发火,许樱哥忙道:“我很好,你去睡吧。”
紫霭这回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掌着灯离开了。外间的雨声风声越发大了起来,许樱哥取下已经变热的帕子递给张仪正:“要喝水。”
张仪正倒也没嫌她烦,转手递过一杯温开水,微讽道:“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许樱哥只顾喝水,喝完了才说:“我不是觉着我们这般好,卢清娘和我五哥却生生走到那个地步,真是叫人唏嘘么。”
张仪正的目光闪了闪,接了她递过来的空杯子,有些不屑地吹灭了灯,摸索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想着之前他抓住自己拳头的那一吻,许樱哥颇有些心虚,便往他怀里缩了缩,无话找话地道:“待我入了宫,你没事儿的时候多去看看我吧?”
张仪正在她的头顶上“嗯”了一声。许樱哥便又往他怀里缩了缩:“你说一个人怎会变得那么快呢?原来他们可是很恩爱的。”
她定是知道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偏来百般掩盖,不说就算了,反正他迟早会知道。从前他觉着自己总是看不透她,如今却渐渐觉着她的心思其实也就那么简单,她也会心虚。张仪正的心情就有些好起来,反问道:“你都不知,我又如何能知?”
许樱哥便不说话了,拉起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张仪正默了片刻,决然将她翻过来面对着他,俯身吻了下去,一手探入她的衣襟中耐心地摩挲着。许樱哥先前还有些被动,渐渐也就回应起他来。
风雨声中。二人高床软枕地躺着。此番滋味又与白日在净房里时不同,温柔似水,缠绵如丝。张仪正觉着他是在安慰许樱哥,许樱哥觉着她是在弥补并掩盖某种情绪。二人各取所需,各按各的想法行事,却是都得到了满足。
风雨声渐歇,许樱哥累得半死。什么都没法儿去想,糊里糊涂地就睡了过去。一觉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想起她还要带着张幼然入宫,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起身匆忙盥洗梳妆,一迭声的指使人:“怎不叫我?快去瞧瞧三娘子那边可准备好了?让她过来。我们这就出发。弄些方便的糕饼和茶水,我在车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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