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在悄悄皱眉头,比如苏璇,上周本来是受人所托去找房长安探听消息,结果被他突然一番表白给吓懵了,心乱了好几天,周末两天在家才慢慢回过神来,自己可能是被他给耍了。
当然,她不能确定事实是否就是如此,毕竟另一个可能上,自己还是很有让男生一见钟情的本钱的,只是理智上,她觉得凭房长安之后的表现来推断,他真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并不大。
尤其是她后来发现房长安不止与沈墨疑似有暧昧,与他关系不错的另一个女孩子长得也极漂亮。
也就是,有很大概率自己确实被他给耍了————“耍”这个用词可能会把事情表述的有点严重,因为她并不为此恼怒生气,但不论怎么说,她被反将一军,无功而返。
这让她多少有点郁闷。
可是回归到房长安与刘丰的冲突上,她还是更倾向于站在房长安这边,因为刘丰开学这些天在女生面前的表现,以及他与房长安的冲突,让她觉得自己隐约看到了刘丰性格上的某些反差,很难生出好感。
她与刘丰座位比较近,是听到上节课间房长安请假的事情的,这会儿见刘丰借机生事,就有点看不惯了,不过并没有说话。
房长安在自己座位上站住,看向刘丰,递过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刘丰面无表情地问:“这都马上要下课了,你做什么去了?”
这摆明了要找事了,房长安也就懒得客气,自己坐了下来,笑道:“去广播站面试,你旁边的那个可爱女同学应该把我要请假的事情转告给你了吧?”
班上有人忍不住笑起来,刘丰同桌的女生有点不大好意思,小声解释道:“班长回来我就说了。”
“笑什么笑?上课呢!”
刘丰皱着眉头在班级里面扫视了一圈,见哄笑的同学很快安静下来,心里面一直压着的火气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不过也就一些而已。
他刚刚课间去找班主任解释,构思了一节课的说辞,因此反而忽略了最起码的逻辑,找到宋长羡之后,压根没有确认,上来就一句:“宋老师,您不要听信房长安的一面之词,听我解释。”
宋长羡还以为他要说房长安请假的事情,以为房长安是找借口请假去玩,点了点头道:“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
刘丰于是删繁就简,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把上周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重点在于房长安的态度如何如何。
宋长羡听了一句就明白误会了,同时也明白了刘丰为什么跑来找自己解释,不过这也是个老阴逼,听刘丰说完之后,压根不解释,点了点头说了句:“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连房长安请假的事情都没跟刘丰说,就是等着看刘丰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不过刘丰毕竟成绩好,在刘丰临走之前,特意又叮嘱了一声:“你是班长,班里面的事情要多多操心,一切以团结同学为主,帮老师管理班级,当然,如果同学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作为班长也要发挥作用。”
他这句话有两个理解方向,其实也暗示了刘丰接下来处理这件事情的两个方式,不过刘丰压根都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房长安果然是来告自己的状了,而班主任最后说的这几句话,毫无疑问是在表态支持自己。
他一肚子火气地回到教室,刚好听同桌说了房长安请假的事情,这么好的机会,哪有不利用的道理,于是房长安一进教室就发难。
刘丰吸取了上次军训输给房长安的教训,刚刚半节课想了很多,这会儿说起来也是有理有据:“请假不是这么请的,如果谁有事情都让同学转告一声,就算是请假了,就算是请假被批准了,那么今天你请,明天我请,我们班会成什么样子?”
“请假是有原因的,原因也有正当和不正当,正当的理由当然要批准,不正当的不好的也不能助长放任,我作为班长,这是我的职责。”
“当然,你如果是去广播站面试的话,这个理由是正当的,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去广播站面试了?”
房长安笑了笑道:“那班长的意思呢?”
刘丰道:“请假要有凭据,你说去广播站面试了,让广播站的老师写个假条给你。”
刘丰并不怀疑房长安在这方面说谎,他也没准备用这件事情就一下子把房长安怎样,但总要让他意识到自己是班长,总要把班长的权威树立起来,要把军训的负面影响洗刷掉。
只要房长安乖乖的找广播站的老师要假条,拿不回来假条自己就有正当名义发难,拿来假条那也没事,他得按自己的话去做事情,这就够了。
也就是说不论结果怎样,他刘丰都立于不败之地,房长安不论能不能拿回来假条,没开始就已经输了。
刘丰胜券在握,底气十足,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房长安,等他回应。
房长安盯着刘丰看了两秒钟,随即笑了笑,往后面同学的桌子上一靠,姿态随意而又隐隐透出一股让刘丰莫名心慌的压力和气势来。
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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