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能有多少工资?最多五六千,你们还要花不少,买房子得差一万多呢吧?”
房禄勇听得更迷糊了,“长安又哪来的钱?”
“他之前不是给同学卖包子嘛,后来后来他老师家开了个包子铺做这个,觉得这主意是他出的,挣了钱每学期都给他分钱。”
“真哩假哩?”
房长安卖包子,包括后来沈诚言开包子铺的事情房禄勇都知道,房禄国提到过,不过最主要的宣传者却是房禄生,喜欢在酒桌上把这件事情当成谈资,感叹一下这么好的主意,可惜咱没本事,做不起来,你看看人家。
房禄生当然不是单纯为了夸奖房长安才到处宣扬,这是一部分的用意,他还是比较看好这个侄子的,不过更重要的是把这件事情当成谈资,炫耀一下自己知道镇长儿子的事情,也顺便刺一刺和房禄军和房禄勇,说的是咱没本事才让人把这么好的主意给抢走,其实就有嘲笑的意思。
房禄勇为这件事情很不满,但人家说的是实话,在酒场上只能去夸大一下自己猜测的这件事情的难度,或者怼一句“你也可以去做啊?”之类。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房长安居然能从这件事情里面分钱,而且听这意思是直接分给侄子本人的,而不是给哥嫂。
房禄勇第一反应是有点不大相信,不过随即想起年前房长安遇到抢劫犯的事情,当时没注意到的一些疑点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难怪房长安去银行,又被抢劫,感情是真有钱啊!
“长安一个学期能分多少?”
“也有好几千,你不要到处乱说。”
这年头讲究财不外露,从容又知道房禄勇的性子,因此把房长安说的数字又大大地打了一个折扣,免得房禄勇到处宣扬。
房禄勇不知道房长安分多少占股,不过听嫂子说话的口气估计得有五六千,对这年头的农村家庭来讲已经属于一大笔收入了,赞叹道:“那那个老师人还真挺好的,出个主意就分这么多钱……”
回到家里面,从容仍然有点难受,不过已经好了不少,收拾收拾家里面,做了一锅手擀面,配着包子和烧饼算做午饭。
房长安给姥姥打了个电话,老人家里并没有安装电话,都是打到他们的邻居家里面,再让他们去接电话,两个老人都不知道闺女一家要搬到镇上的事情,也只叮嘱些家常话。
挂掉电话,房长安又与沈诚言打了电话,约定明天到镇上去看铺子看房子。
他又想给沈墨和王珂也打个电话报平安,但想了想打消了,担心过犹不及,俩人年纪都还小,联系太密切了可能会有反效果,尤其是王珂,马上就要开学了,两年的时间呢,不必急于一时。
母子四人正吃饭的时候,老爷子房福康背着手溜达着过来了,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多,老爷子显然早就吃罢饭了,照旧搬了个椅子在屋里坐着,过了会儿才问:“我听说你们准备开店,卖什么啊?”
从容道:“卖鞋。”
老爷子点点头,过了会儿再问:“从哪儿进货?”
“温州那边,已经联系好了。”
老爷子又点点头,过了会儿又问:“那家里怎么办?”
房禄勇肯定什么话都跟老爷子说过了,不过老人家就喜欢这样“明知故问”。
从容晕车还没缓过来,觉得老人自家把他另外几个子女家的钱浪费了,特意来劝告阻止或者敲打的,耐着性子又回答了几句,老爷子仍问个不停,有点不耐烦了。
老爷子自然察觉到了,不过仍然接着又问:“长明和嫣然上学咋办?”
“他们转都转学去镇里上学,已经联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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