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用尽全力踢向扑过来的鬼剃头,毫无防备的鬼剃头竟然险些被踢翻在地,脸上还被喷了一口血水,显得十分狼狈。
“死人哪,看什么看,还不快些摁住她!大爷用完了,你们挨个享受,毁了她……”
鬼剃头如鬼哭狼嚎一般的从趔趄中站稳脚跟,又穷凶极恶地扑向馨月。鬼大脸盘子、鬼七猴子以及三个胡子都过来帮凶,把馨月死死地控制住。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魂飞魄散的惊厥,让馨月几乎昏死过去。极度的羞辱、极度的恐惧、极度的悲哀,从上至下、从内到外、从心灵到肉体,爆裂于整个精神和躯体的剧烈哀痛让馨月窒息。她想大喊,想挣扎,甚至想哀求,但已经难以发声。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凄苦充斥着馨月已经破碎的灵魂,她不想活了,任由灵魂逃离悲苦的躯壳。
“快说!快说!”
依然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吼叫,是鬼剃头、鬼大脸盘子、鬼七猴子……,馨月已经听不清,分辨不出。因极度痛苦而抽搐的躯体,连手脚都已经冰凉,破碎的灵魂在肉体内痛苦地挣扎,极度的羞辱夹杂着旱烟、烧酒、狐臭的浓烈的恶臭味让馨月恶心不止,本就腹中无食的馨月呕吐出来的不知是鲜血还是胆汁,亦或是苦涩的绝望。
“你们装死呀?都上,整死她!”
站在一旁观看的大野樱花声嘶力竭地吼叫,魔鬼般的给那些个早已失去人性、恶狼一样的胡子们鼓噪打气!
“二当家的,她好像不行了……有进气没出气了……”
一个还在发泄疯狂的胡子用手试试馨月的鼻孔,有些心悸地对鬼剃头报告。另一个帮忙拉扯的胡子也摸摸馨月的身子,汇报说馨月的手脚已经冰凉,看样子离死不远了。
“别停下,她这是装的!快看,嘴都动了,她快招供了,继续加劲!”
大野樱花依然在一旁鼓噪呐喊,魔鬼般的幸灾乐祸。不知道此刻她是咋想的,难道就这样没有人性?
“不行了,快把她放下来吧,不能跟死人……,晦气!”
“把她解下来放到炕上缓一缓,看看啥样?老子还在兴头上,缓过来继续收拾她,看看谁能犟过谁,不信她不说实话!这小丫头,还真……”
鬼大脸盘子连衣服都不穿,龇牙咧嘴地荡笑,吩咐三个胡子准备把馨月放下来。鬼剃头走上前,试试馨月的呼吸,晃晃馨月已经失去挣扎、一动不动的身子,回过头来瞪了大野樱花和鬼大脸盘子一眼。
“看来是真的不行了,她或许不知道实情。这回死了还真不好跟大当家的和那个云嫣道姑交代,那个骚狐狸真要是跟了大当家的,那可是咱们馒头岭的压寨夫人哪!”
“二当家的不必担心,既然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实情,留她何用?就说她在去往馒头岭的途中半道上跑了。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只要大当家的不过问,这事就不是个事。快!收拾收拾回山,明天我陪二当家的去二道崴子。”
大野樱花恢复了常态,微笑着给鬼剃头出主意,脸上还挂着少有的媚态。鬼剃头可不这样想,他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一是失去了馨月,就少了一条线索。二是已经对云嫣鬼迷心窍的花大胸脯子那个关口也不好过,真要是追究下来自己难以应付。但现实是这个小丫头看样子是活不过来了,怎么处置?还真让鬼剃头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