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出现几个骑马的人向这边走来。茹凤不敢怠慢,她立刻把驴车靠近了一小片苞米地的地边儿上。
连忙和旬叶一起,把奶奶和占强扶进了苞米地,让她们三个人躲藏起来,她又返回了地边儿,隐藏起来观察动静。
渐渐地这伙骑马的人靠近了,看样子好像是当兵的,一共有七、八个人,都背着枪,中间似乎有两个是日本兵,耀武扬威地从路上小跑着走过去。
不知他们是要去干什么,但对周围的一切似乎不屑一顾,看样子可能有其它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就是路过。
不管咋样都是虚惊一场。茹凤慢慢站起身,出了一口冷气。她准备先去把毛驴车牵过来,然后再去苞米地里把奶奶他们接上车。
就在茹凤起身准备离开苞米地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掰苞米的声音,吓得她又赶紧蹲下身子,她不想让人发现自己。
可她又觉得有些奇怪,刚进苞米地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人,怎么就突然传来了掰苞米的声音?
都怪当时太匆忙,太大意。如果真让人堵在苞米地里有些不好,还得费口舌跟人家主人解释清楚。
一般情况下收割苞米都是先把苞米连杆子一起割倒,然后再掰棒子。这家人怎么不先割倒苞米,就先掰棒子呢?
就在如凤有些犹豫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男人,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拎着一筐苞米棒子,东瞧西看的走进了这片玉米地。
茹凤这时候真的有些不敢动了,她狐疑的看着走进苞米地的男人,向发出掰苞米声响的方向走去。
其实她们三个人之间离的并不是太远,连大声说话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茹凤这时稍微往前挪挪,也就隐约看见了掰苞米人的身影。
从装束上看,掰苞米的人是个女人,头上包裹的红头巾,在一片枯黄的苞米地里十分显眼。这个女人十分专注,连那个男人走到她近前时都没有发觉。
直到那个男人大声咳嗽一声,掰苞米的女人才惊讶的抬起头,惊恐的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
“你这个骚娘们,竟敢偷掰我东家的苞米,现在是人赃俱获,你想怎么办吧?是经官还是认罚?”
后走进苞米地的男人,把一筐苞米棒子放在地上,用手中的镰刀指着愣神的女人,恶狠狠的大吼。吓得掰苞米的女人战战兢兢、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装什么装?快说,咋办吧?是想经官还是私了?”
拿镰刀的男人不依不饶,态度越来越蛮横,手中的镰刀几乎伸到掰苞米女人的脸上,恐吓着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
茹凤蹲在地上,仔细的倾听,好像听出来了一些眉目,那个男人是在威胁那个掰苞米的女人,说她偷掰了他东家的苞米。
茹凤这时候本想就此离开,不去过问跟自己无关的闲事,一走了之。可她觉得那个掰苞米的女人似乎有些可怜,也许她真的没有去偷苞米,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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