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们自会老老实实将这些成语和释义记得清清楚楚,读得多了,自然就懂礼了。”秦道川接道。
“懂不懂礼我可不敢保证,但在书堆里刻意去寻与这相关的文字,又将它们背熟,日后也能引经据典多些书卷气。”若舒说道。
秦道川说到做到,寻了一间空院子,要秦南他们将自己书房内的藏书皆搬去了那,又找了一位落第的秀才,要他四处去寻府中没有书籍。哪知秀才一开始看书便停不下来,连连惊呼:“这样的孤本,府中居然如此之多。”
秦道川说道:“我外祖曾是关溪书院的山长。”
秀才拱手道:“晚生失礼了,国公爷,因囊中羞涩,我便只要盘缠即可,只求日后能让我时不时来此拜读。”
秦道川自然应允,“书卷本当由爱书惜书之人来读,先生此举,乃这些书卷之幸也。”
“国公爷能请得信阳夫子出世,足以说明道理。”秀才恭维地说道。
秦道川又客气了两句,依然给了他足够的银俩,再三拜托他定要多寻些寓教于人的书来。
秀才会意,领命而去。
若舒在与忠澜的通信中,顺手提及了此事。过了些时日,忠澜派来送信的人竟坚持要亲手将信交予她。
若舒来到马房,只见一个晒得黝黑,十分精干的半大小子,滴溜溜地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若舒朝他伸出手,“信呢?拿来。”
“孙儿拜见祖母。”半大小子‘嗵’地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同时将额头往地面响亮地敲了一下。
若舒哭笑不得,“起来吧。”
白景天把额头往地上一连敲了三下,才站起身来,“父亲说,只要我来,毋需自报家门,祖母便能认出我来。我还有些不服气,祖母,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无论换了谁,都不会用这副模样来见我。”若舒解释道。
白景天揉了揉鼻子,“是孙儿大意了,待会见祖父,我一定好好表现,祖母千万不要点破才好。”
若舒问道:“我总要介绍才是。”
白景天说道:“祖母,我已经想好了,就装作来送书的。”
若舒说道:“如此,恐怕不但你祖父不会看你半眼,就连你那些堂兄、堂弟、表兄、表弟都不会看你半眼。”
白景天却自信满满地说道:“待会我自有办法。”
若舒见他的口音倒还算过得去,就送他到如今改为‘析卷居’的院子前,示意他自己进去,现在他想要算计的人都在里面。
自己则避在院外,仔细听着院里的动静。
白景天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小心点,别伤了里面的书。”声音并不低,他笃定里面会有人出来提醒他小点声。谁知等了好一会,几个厢房里虽然都可以看到窗前的半颗人头,却无一人抬头看他。
白景天只得开口问道:“里面有人管事么?这书要如何置放?”
还是无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