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若舒语气不好,秦道川叹了口气,“摸不清,实在想不透他这样做的理由。”
“他爱到极深处,不忍娴珂受苦,故而愿意成人之美。”右舒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这样最好,但我现在想得最多的,就是他已经打算好与祝丞相摊牌,所以调动了娴珂这颗棋子。”秦道川说道。
“那还说什么?就按我与娴珂说的那样,先不急着表明态度。”若舒端起茶,发觉已经凉了,又重重地放在了小茶几上,隔间外的婢女急忙进来,将两人的凉茶端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送了新茶进来。
“看我这脑子,我昨晚想好了,却又忘了跟她说。”,见若舒极为烦燥的样子,秦道川说道:“什么事?”
“我想让她做一做姜太公。”听她这样说,秦道川摇摇头,“她不过是车的实力,你却让她劳心马的职责,不妥,恐怕会适得其反。”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近前后,有人说道:“将军,新宅里打起来了。”若舒一挑窗帘,见来人是府里侍卫的打扮,秦道川推开车门,翻身上马,又俯身对着窗口说道:“待会我让人送信给你,最多不过伤些皮肉,不会有事。”
若舒心中正事忧心,如何会为这事烦心。
直到马车停住,若舒的所有盘算依旧停留在皇上同意配合的情况下,只要他配合,娴珂就可以出宫,之后再遇到什么,无人能说得清。
可他会配合么?
晚饭前,秦道川送了口信回来,颖泉的几个兰溪书院同窗听他整日将新宅如何好玩挂在嘴上,便求他悄悄带了去,大家组队玩了一场马球之后,回书院就张扬开了。
另有一直与他们不对付的,自然不会服气,一阵嘲讽之后,双方便约了战。
今日正是对战的日子,也是他们放月假的头一日。颖泉、颖江、盛珪加上三个人的随从组了一队。几番意气之争后,其中两人动了手,接着便是群架。
若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自己带大了这么多儿女,还从未见哪个会带着随从去打群架的,不是说行伍之人,点到为止么?
晚上秦道川回得极晚,洗漱之后就闷闷地躺在床上,若舒因为当日之事还未办妥,放下笔问道:“伤了哪家的公子么?”
秦道川嗯了一声,“祝丞相的孙子。”
若舒一惊,“伤得重么?”
“都是练过的,又不知轻重,人家身娇体贵的,哪里经得他们的拳头。”若舒一听,没动帮手,只是拳头,应该只是外伤。“你在为难什么?”
秦道川答道:“将人家的脸打得跟猪头一样,眼睛都看不见了。明日可不得上门去陪礼。”
“是盛珪么?”若舒问道。
“自然,两个外甥哪有这样的胆。”秦道川又叹了口气。
若舒说道:“既然占了上风,赔礼赔钱都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