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本就是强打精神,逗了一会,就去沐浴了。
等她再出来,两个孩子也去睡觉了。
秦道川依旧干脆利落,待他沐浴出来,若舒头发仍未烘干。拿了凳子坐在她旁边,自顾自烘着头发,“娴苔什么都好,就是胆有些小。”
若舒见他如此费心地为自己寻台阶下,接道:“由着她性子来吧,上面那么多哥哥姐姐,日后自然会有人护着她。”
秦道川笑道:“如此说来也是,只是都是一样的宠着,娴珂就越宠胆越大,她却正好相反。”
若舒说道:“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秦道川说道:“倒是忠清,与忠澜小时有些相似。”
若舒扫了他一眼,“忠澜小时,你有多少时间是在府里的?”
秦道川说道:“虽然不如这几个小的关照得多,但我在府里时,也是时常带着他玩耍的。”
若舒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得很,懒得再与他争辩。
秦道川摸了摸她的头发,“差不多干了,我为你梳梳吧,快些。”
若舒带着困意,将梳子递给他,秦道川手实在太过轻柔,等他将若舒头发烘干,若舒早已经靠在软椅上睡着了。
秦道川不由得摇了摇头,时至今日,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学不会如何料理自己。
将她轻轻抱上床后,看着她的睡颜,轻声说道:“幸好遇到了我,若是那古板之人,非要在你面前振夫纲,你可如何是好。”
若舒终于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也放下了旅途中的戒备,刚刚又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此时早已深入梦乡。
秦道川接着说道:“幸好遇到了你,才让我过得如此幸福,现在再想起过往的苦,都已记不清了。”
虽然若舒总是将老夫老妻挂在嘴边,但秦道川却不愿轻易认同,他还没过够,不想这么快就老去。
若舒第二日就写了信,派人送去了北地给忠淇,信中详细说明了如今朝中的局势,虽未强迫,却直言希望他向父亲直言相告,勿让秦道川做出错误的判断。
她交代了送信的人,如果忠淇有回信,定要由他原路送回国公府。
第二日午间,若舒刚起床,忠湛便同慧容带着婉珍前来请安,若舒看到慧容微微隆起的腹部,问道:“多大了?”
慧容回道:“回婆婆,已经四个月了。”
若舒知道盛琰依旧在亲卫营里,便说道:“如今盛琰不在府里,婉珍也大了,再来个小的,是好事。”
慧容回道:“世子也是如此说。”
若舒看向忠湛,忠湛问道:“六弟在北郡可还好?”
若舒说道:“正忙着找媳妇呢。”
忠湛与慧容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慧容开口问道:“他自己找吗?”
若舒说道:“过日子的是他,自然由他自己去找。”
忠湛见母亲不愿直说,便说道:“这是好事,愿六弟早日结成良缘。”
若舒说道:“他的事我是放下了,现在就该操心忠漓的了。”
慧容说道:“上次长姐来,还说已经访了几个,只等母亲回来。”
若舒说道:“如此正好,他那匹野马,也该寻根缰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