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元锦沛登场了,他穿着一身小兵的衣服,端着菜盘子到了营帐门口。
视线扫了眼不远处鬼祟的金兵,他将托盘下的信露出一角,然后告诉两位将军的近卫道:“这是一封国主发来的密信,让赵将军和徐将军亲启。”
辽国国主爱搞“小动作”,经常在某个军营会突然冒出个所谓的钦差,见元锦沛神秘莫测的样子,近卫默认元锦沛是国主安插的钦差。
将信接了过去,然后对元锦沛使了个了然的眼色。
这一切都让在旁的金兵看在眼里,虽然听不见对话,但双方的小动作看来很有问题!
元锦沛嘴角微勾,转身走出密林,可能是因为看到他和两位将军的近卫私语。
其余士兵都将元锦沛当作了神秘的人物,所以他走出军营也没人阻拦。
那金国的探子小心跟在身后,眼看着元锦沛脱了辽兵军服,然后用着轻功离开了此处。
金兵走到元锦沛换衣服的地方,在地上发现了一块令牌,士兵不认得这是何物,捡起藏在怀中连忙回去禀报给安鲁风。
安鲁风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这是天卫司侍卫的身份令牌。
天卫司的令牌细节极多,验证方法也极多,很难作假,此令牌火烧不化,乃上好的黑玄铁,光是一枚令牌便值百两。
这块令牌是真的,那人一定是天卫司的侍卫!
听着下属讲着他所见之事,安鲁风猛然起身,下令道:“集结士兵,将辽兵给我围了!”
八千辽兵不是金国士兵的对手,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安鲁风来到徐将军的营帐中时,刚好碰到赵僙要拆开信件。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安鲁发出冷笑一把推开醉醺醺的二人,将信夺了过来。
“行兵打仗期间,二位将军醉酒,可知是犯了军法!”安鲁风怒斥二人。
这俩人本就不服安鲁风,眼下酒劲上来他们直接不管不顾回怼道:“我辽国没有这等军法!”
辽国气候寒冷,驻守的士兵水囊里装的从来不是水,而是烈酒,既能暖身子平日受伤又能杀毒疗伤。
故此没有酗酒的军法。
安鲁风冷冰冰瞥了一眼,然后直接拆开了信,看完内容后脸色骤变,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大声朗读了出来。
“二人提供的消息属实,已在八林关部署兵力,万两黄金不日奉上,继续密切监视,好处尽管提少不了。”
“你们看好了,这信的末尾可是大夏天卫司的印鉴!众所周知,天卫司的印鉴伪造不了!你们的将军叛/国!为一己私利卖/国!”
安鲁风一只手举着信,另一只手指着赵僙徐苼二人,说得气愤填膺。
这下喝多的二人一下酒就醒了,二人对视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分明是安鲁风诬陷他们!
估计是打得太丢人不敌夏军,害怕回金国没法交代,所以找了个理由,想让他们背锅!
“安鲁风,你竟然敢诬陷我们!你是怕回金国不好交代……”
俩人虽然喝多了舌头捋不直,但话说得却非常赶趟,丝毫不落下风。
双方各执一词下,自然是哪国人向着谁,金国和辽国瞬间从盟友变成了刀剑相向的敌人。
“不许动手!”
眼看双方一触在即,安鲁风和赵僙找回了理智,二人一同下令不许手下有动作。
“既然风将军不信任我们,那咱们便分道扬镳!”赵僙心一横,闹到这地步谁也不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待夏军来了,只会更加混乱,不如分开走。
安鲁风冷笑一声道:“正有此意!”
“这事我会禀告给国主,到时候希望辽国给我们一个交代!”
“此事我们也会禀告给国主,风将军好自为之!”
就这样,金辽两国的士兵开始分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