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果然可靠。”艾伦威尔逊露出开心的笑容,话锋一转道,“为了大英帝国的稳定和秩序,我们都牺牲了太多,伦敦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借机用一个大事件掩盖一些本来就有的隐患,在这里的都是老官僚了,无师自通并不需要任何人教他们。
虽然看起来吉隆坡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风雨飘摇当中,但只有这里的人知道,他们借机处理了多少平时棘手的事情。
真当殖民者不会杀人么?只不过是不经常杀而已,不管是亲苏还是亲美,马来人还是华人,经过这一次之后,相信都会比原来可靠。至于不可靠的那一部分,再见!
接下来就到接着奏乐接着舞的环节了,殖民者的快乐,不适合在大众面前出现。
这是个闪烁耀眼、奇幻玄妙的盛会。从偌大的哥德式灯架垂下乳白色的灯球,映照得圣查尔斯剧院光华璀璨。
镶花木条地板上打的蜡光可鉴人,不只映出温暖柔和的光柱,还反射出条柱上镀金装饰的苕莠叶形、深红天鹅绒的舞台布幕、包厢的瓮形栏杆,以及圆顶天花板的七弦琴设计。
从圆顶上洒下金黄橙绿等七色虹彩、在灯光的蒸腾热气中漫波起伏,仿佛配合乐团演奏的华尔兹在悠扬旋转。
舞池中挤满衣香鬓影的绅士淑女,透过脸上的面具,一对对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彩。这边是一位打扮成中古仕女的小姐,飘荡的长袍上搭配垂纱头饰。那厢有一个游方僧,十字架直垂到膝盖上,他的舞伴则打扮成神殿的女祭司。
在另一个轻骑兵臂弯中是一位法国革命时代的贵族夫人,秀发敷粉,颈上系着红丝巾;金色的服装闪闪生辉,头巾上的羽饰摇曳生姿。在耀人眼目的玻璃宝石中,真正的珠宝仍沈静地散发内敛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味道,许多服饰平常都压在箱底,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在悠扬的乐声之上,飘浮着人声笑语。每一张无名的面具下,依然是平常熟悉的调笑风情。
也只有在这种场合,艾伦威尔逊才敢带着不被注意的大英国宝出现。
“你们经常有这种舞会么?”面具下的大英国宝口吻中带着一丝酸意,她从这种场合联想到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参加之前也没想到是这样。”搂着费雯丽腰肢的艾伦威尔逊很坦诚,并不是在骗人,他真的是第一次参加。
刚见到这一幕他也大吃一惊,他一个殖民地行政长官现在才知道,原来殖民地的快乐他其实不懂,以为顶多就是在新德里那样,没事喝喝酒,交流一下搞钱的经验。
谁知道殖民者也是与时俱进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快乐,他在新德里总督府的时候,每天面对的是一群老头,而现在的殖民者都已经年轻人了。
至于之前的那批人,要么已经升职,要么已经退休过上一穷二白拿着退休金的枯燥生活。哪知道新一代殖民者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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