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斯沉默了。
听到郝云的这句话，就算是再笨，他也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已经被看穿了。
过了许久，他肩膀微微一松，脸上表情充满无奈地说道。
“好吧……那我开门见山来说了，我们希望能够拿到战吼杯比赛北美赛区的代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绝对是满怀诚意的提出这一请求，如果您愿意将比赛交给我们，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将比赛做到你们满意。”
郝云没有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凯伦斯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很多人都希望从我们手中拿到代理。”
“我知道，”凯伦斯点头，接着说，“我为我自以为是的小聪明道歉。除了承担北美赛区的全部开支之外，我们愿意每届比赛支付五千万的代理费，而我们的要求也只有一件事情，也就是我最初提出的那个请求。”
“五千万代理费，以及比赛总利润的三成，”郝云开口说道，“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交给你们来做。”
听到郝云这边的提议，凯伦斯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难看。
“五千万外加总利润的三成？这……您是认真的吗？增加了这五千万的成本，我们能不能盈利都是个问题，您还有分走总利润的三成？抱歉，我们接受不了……”
“那很遗憾了，”郝云叹了口气，一如惋惜地说道，“我们还是更倾向于和有实力的合作伙伴进行合作。哪怕他们做的没有我们自己做的好，至少也别差得太远……战吼杯的代理并不会影响到我们在魔兽世界上的合作，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
眼看着郝云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凯伦斯顿时慌了。
正如郝云所说的那样，如果云梦集团放出消息，打算为其他赛区的比赛寻找代理，只怕到时候他面对的竞争者将不只是北美的公司，甚至还有华国本土的企业也会感兴趣的参与竞标。
咬了咬牙，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的凯伦斯，终于是心一横。
“我答应你……不过，我希望能够签三年的合约，至少三年内，战吼杯只能代理给我们！”
“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你们能够让玩家们满意，”郝云脸上终于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说道，“如果你们没有做到，我们保留撤销承办方资格的权利。”
凯伦斯脸胀红了，但最终还是点头。
“成交！”
协议很快达成。
由律师确认过合同之后，双方当天便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脚步轻快转身离去的凯伦斯，郝云的心中忽然产生了突发奇想。
话说自己这算不算是一种文化输出？
应该也算是吧。
若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全世界流行的都是云梦集团的游戏，想一想还是挺刺激的。
“郝总，我还是不太明白。”
听到小助理的声音，郝云随口问道。
“不太明白什么？”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消息放出去，让北美的公司竞争这个机会。”周芮柠歪了歪头，不太理解地问道，“如果参与的竞争者多的话，我们能拿到的报价不是会更好吗？”
“理论上确实如此，但我考虑的不仅仅是收益，而是想把战吼杯办好，做成不逊色于人联篮球联赛或者足球联赛这样的国际赛事。”
羊毛出在羊身上，云梦集团从比赛的承办方那边压榨到多少利润，比赛的承办方就会从那些满怀热情的玩家们身上将这笔钱赚回来。
相比起找一台联合收割机替自己把韭菜苗都割完了，郝云还是更倾向于选择长远的利益。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也是一种取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