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野清轻轻拍了拍手,就有僧兵带了七人前来。
“这一位,是近江信乐烧的资深陶匠,唤作‘烧陶信郎’。他不仅擅长烧制水罐、储米大罐,还会建造登窑和穴窑!而他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调配粘土,绘刻勾勒,在陶器表面烧出彩纹!…”
“资深陶匠?攀登在上面,和挖在下面的窑?信乐烧?彩陶?…”
听着翻译努力的讲解和比划,祖瓦罗摸了摸下巴,招手让去年来的陶工一郎过去,试一试对方的水平。而双方只是对话了片刻,陶工一郎就向烧陶信郎低头行了一礼,然后回来老实禀告道。
“大酋长,这是有师承的近江上匠,比我这样的普通工匠,有本事多了。他说的‘登窑和穴窑’,登窑是沿着山坡修的多室窑口,大批烧普通陶器的;穴窑是斜挖在地下,专门烧精品彩陶的。至于他还提到的‘火土相和’、‘窑变生彩’…是说烧彩陶的奥秘。我听不大懂,但肯定很厉害!…”
“噢!会建各种窑口,会烧彩色的陶器?…这烧陶的水平,应该比联盟和王国的,都要强些吧?…”
祖瓦罗想了想,又打量了会惶恐不安的烧陶信郎,再一次拍了拍虎奴。
“虎奴,拿五块金符出来!给戴帽子的!…”
“啪!…”
又是五块金符,拍在了森野清面前。这位京都大商人摸了摸鼻子,恭敬行了一礼,才吩咐道。
“象二郎!收好黄金!…那四个陶工学徒和家眷也都放行!黄金酋长豪爽,我同样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后面的学徒家眷,都不要拦着!…”
“来人,再请三位木工大匠过来!”
在最初的建立互信后,双方的交易,也开始变得爽快了起来。森野清拍了拍手,三名木工大匠就拘谨的站成一排,都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对面一帮“凶神恶煞”的山靼蛮人。
这三位木工大匠,第一个叫“车木贞吉”。顾名思义,是个会制作“车”的。而和国马车很少,他做得最多的,还是贵人出行的“牛车”。当然,普通的木质家具、木制农具,还有乡间巫祭时用的木偶,车木贞吉也都很擅长。
车木贞吉背后的竹筐里,就有一个小木偶,有着非常灵活的“头、手和脚”。如果遇到乡里节庆的日子,他还会兼职表演一段“木偶戏”,与乡间的“巫女”,甚至是町市的“游僧”合作。这种表演赚钱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维持他在乡间地头的地位,这样才不会被各种各样的浪人或者恶党敲诈。
“木偶戏?听起来很有意思啊!…主神的祭典、神庙的集会上,也确实需要更多的娱乐活动!总不能,天天举行血祭吧?陛下都在王国内明令限制了…”
虽然没有看到车木贞吉做木工活,但听对方摆弄活灵活现的木偶,唱了几句听不懂的顺口俚歌后,祖瓦罗便爽快的掏了黄金。
第二位木工大匠,叫“刻木善手”,是个雕塑佛像的木刻工。他胆战心惊的比划了会,先是掏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佛像,递给“山靼酋长老爷”。然后,他又满脸堆笑,表示要给祖瓦罗刻个木雕,像拜佛一样天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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