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得了判决书,便要回去夺回厂子,没想到法庭居然十分贴心的指派县警察署派遣一队警察去执行。。
警察一进村,便有人惊慌失措的去报告,几位族老立刻赶了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霖儿,怎么是你?”族老惊讶道。
“安伯爷!我这也是无可奈何。宣三叔一直霸占着丰生和,您老是知道:自打我祖父创办、父亲接办,两代人的经营,这本就是我家的私产!他既然不肯退出,侄儿只能请澳洲人主持公道了。”陈霖道。
“唉唉,虽说这是你家的家事,可到底也是家事……”这安伯爷情急之下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经官动府的……这个,这个,不妥……不妥……”
“侄儿也是被逼无奈。”陈霖心中鄙夷,不妥个鸟!他夺去厂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妥?!他懒得再计较,道:“厂子收回来,族里自然有好处,不胜过他如今拿着这厂子养外姓人?”
族老们原本就对陈宣勾结外姓把持村政的事有烦言,如今当面被陈霖点出,谁也无法反驳,一时间哑口无言。
陈霖又道,“陈宣道德败坏,勾引外姓,霸占族产,如今又在法庭之上咆哮公堂,已被县政府革除牌甲之职!”他从左至右扫了一遍族中长老,“请各房长老到祠堂议事!”
陈霖狐假虎威,接到消息的族中年轻子弟也都涌了过来,簇集在他身边。一时间再也无人敢置疑了。陈宣平日里在族内素无威望,到了危难之时更无人愿意为之出头了。族老们只得让开道路。
陈霖带着警察来到丰生和,陆先生迎了出来,显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是……这是做什么?!”
“陆先生,我是来收回丰生和丝厂的。”陈霖把这话想了许久,“你且和工人们说,不要担心,这是我族里的私事,做工的只管做工,少不了他们一文工钱。明日也请照常来上工便是!”
“是……”陆先生见几个警察过来,将法庭告示贴在工厂门口,知道这事不假。他又惊讶又欣赏,没想到这陈霖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的手段!一开始做小伏低,百般奉承陈宣;抓住投靠了澳洲人,攀上靠山,回到村里分庭抗礼;现在抓住机会雷霆一击,瞬间就把陈宣打垮……这手段,这心机!”
“既然有官府的告示,学生自当从命。”陆先生从容应道,“九爷您原是这里的少东家,如今也算是完璧归赵。”
这话的立场已然分明,陈霖很是受用,道:“陆先生,还请你暂时维持厂子的局面,这几位警察大哥,烦请您招待他们茶水。我还要到族里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