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办的乐坊相对低俗,说白了就是妓院。歌舞女来源很杂,档次也较低。
三害是贵族子弟,他们活动的地方也是在教坊。
教坊里的歌舞女教坊内**亦有三六九等分,以相貌、技艺来评其高低。上头一等成为“内人”,下一等的叫作“宫人”,即所谓的“贱隶”。“内人”入住宜春院,因常在上前头,故称“前头人”,其家仍在教坊,坊内人则称其为“内人家”。
以三害的品味,他们不愿意听曲子,看歌舞,因此不找那种所谓卖艺不卖身的淸倌儿,只找那些放得开的宫人,喝喝花酒。
今天下午,长孙冲心里烦闷,叫上好友宿国公程咬金的儿子程处默来到康乐坊喝闷酒。
此时,三害叫来了熟悉的小红、小翠、小颖,上了一坛女儿红,就开始玩闹。
李愔把自己在后世夜店里学来的骰子玩法,带到了这里。
这是一种猜骰子个数的游戏,其中一点可以当成任何点数,用骰盅收起摇好,然后猜相同的骰子数目,可以欺诈,非常好玩。
李旦和杜荷,以及那些女孩儿,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热闹的游戏,他们玩得高兴,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长孙冲心情无比烦躁,听到隔壁喧哗,忍不住喝道:“你们小点声行不行呀,这儿不是在你家里。”他修养不错,至少没有骂街。
杜荷正玩得高兴,刚刚赢了小翠,正要让她喝酒,听到他的指责,不禁大怒,他马上回到:“你他娘的嫌吵,回家玩去。”
长孙冲喝了酒,心中又是极其郁闷,忍不住想找人打架,于是就和程处默来到了李愔他们的房间。到了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
开门一看,只见房间里是三害,这三个货,每人嘴里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的,怒视着闯进来的两位。
长孙冲一看,这几位有些惹不起,怔楞了一下,强忍着愤怒就要离开。
李愔不屑地说道:“怂货。”
长孙冲被激怒了,他停住脚步,嘴里说道:“你在说谁?”就要过来打李愔。程处默急忙将他拉住。三害本来就不好惹,李愔还是个亲王,还是不打的为好。
李愔笑道:“我就在说你呢,你一个堂堂的男子,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家抢走了,都没本事抢回来,你自己说说,是不是个怂货?”
长孙冲被说中了心事儿,他怒道:“还不是你父……”他还有理智,没有说下去。
李愔笑道:”你不要怨我父皇,他也是没办法,不过嘛,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长孙冲眼前一亮,随即黯淡下来,他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和亲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就在大年初六。”
“看看吧,我说你怂,你还不服气,试都不试一下,就说没有办法,我看我皇姐不嫁给你是对的。”李愔不屑地说道。
程处默听出了李愔话里有话,他急忙对长孙冲说道:“长孙兄,也许梁王爷有办法呢。”
要是平时,程处默根本看不上李愔等人,不过,这一阵子三害风头正劲,说不定有办法呢。
长孙冲也反应过来,他抱拳向李愔施礼到:“请王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