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是在敷衍姜植,而是这点必须得去大棚中看一下一千多头生猪了,然后还得回去双抢,这都是跟父母说好的,可不能食言。
姜植听到这话,那是有些扫兴,但却是没有多说什么:“那行,你去忙你的吧!我这几天都住在我爸这里,等你回来咱们好好聊聊。”
“对了,看你对和田玉蛮在行的,这个送给你好了。”说到这,姜植将木盒子递给了刘星,一点都没有犹豫。
毕竟怎么说刘星都是救了他父亲的人,所以该送点东西做个纪念。
这让姜神医多少有些意外,毕竟姜植对于这些破石头可是蛮看中的。
刘星也有些傻眼,在回过神来后连摆手:“姜植大哥,这可是你辛辛苦苦得来的藏品,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您要是实在想给我,那我出钱买。”
“谈钱多俗啊!它现在又值不了几个钱。”姜植将木盒子放在了刘星的手上:“你要是喜欢拿走就是,我虽然缺大钱,但是不缺小钱的。”
“那我可就真拿走了啊!”刘星转身朝门口走去。
姜植没有露出不舍的表情,反而还笑着朝刘星挥了挥手。
这让刘星知道,姜植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小气。
而且对于性格相投的人,那是大方的很。
但他不可能就这样拿走姜植送的和田玉的。
在走到门口后就转身了,他看向了姜神医:“爷爷,也许您对姜植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都说父子俩没有隔夜的仇,你们应该好好聊聊,开诚布公的聊聊。”
这才是他跟姜植聊了这么多的原因。
其目的,就是想看看姜植的为人怎么样。
要是有可能,帮助他们父子化解心中的怨气。
姜神医闻言看了刘星一眼,轻叹了一声背着双手缓缓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绪飘向了远方:“老夫一共有三儿一女,其中老大进入了市政机关,因为从小疏于照顾的原因,现在跟我形同陌人,而老二跟在我身边学医,学成后却是将老夫赶出了家门,还夺走了所有家产,虽然我后来回去找他算账了,但也看淡了一切,知道他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所以没有在去与他计较,至于老三……”
说到这,姜神医看向了一看沉默不已的姜植:“你天生聪慧,极具医术方面的慧根,可是你从小却是处处跟我做对,我让你学医,你偏偏要去学金融,还说学医救不了国人,我后来同意了,但你看你大学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不是在收集古董,就是在寻找玉石的路上。”
“你这样的人生,真的好吗?”姜神医朝姜植摊了摊手,眼眸中尽是惋惜。
“爸,玩石头其实也能赚大钱的,只是您不知道而已。”听着姜神医这苦口婆心的话,姜植的眼眶红了:“我知道您这些年为了我,那可是操碎了心,但我长大了,我的路应该我自己去走,不需要您一路搀扶,懂吗?”
“我不懂。”姜神医恼怒的抬起来头,眼睛在这时也湿润了。
这一刻,父子之间的矛盾尽显。
好像卡在这里,在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刘星听出来了,那是轻叹了一声:“爷爷,您跟姜植大哥的事情,我不好做评价,但我有一个故事,也许可以帮您解惑。”
“哦?”姜神医一愣之下顿时来了兴趣。
姜植也是,他这才发现,刘星只有十六岁,却是有了一颗跟年纪不符合的心。
刘星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大山的脚下,住着一家五口,父母都是医生,其医术能造福乡里,很得百姓爱戴,不过他们的大儿子却是醉心于对权利的追逐,所以就弃医从官,因为理念不同,所以很快跟父母断绝了关系。”说到这刘星淡笑了一声。
在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又道:“他们二老因此而伤透了行,于是专心培养老二作为医术的接班人,本以为老二能将他们的医术传承下去,谁料到老二心术不正,醉心于对金钱的追逐,最后更是为了钱财,将二老给赶出了家门,要不是老三心善救了他们,只怕会含冤死在半道上。”
“他们二老在回去之后,至此再也不提医术的事情,因为他们发现,这心术不正之人,追逐权利、金钱之人根本就不能传承他们的医术,若干年后,垂暮之年他们将老三喊了过来,问他,你是不是一直好奇,我们为什么没有将医术传承给你?”
“老三答道:没有啊!我喜欢的职业是金融,又不是医生,所有为什么要好奇?我还得感谢你们呢!没有逼着我们去学医,要不然我会少很多快乐的。”
“这做人啊!其实快乐就好,职业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他们二老听到这话,那是有如醍醐灌顶,这才知道救了一辈子的人,却是连他们这个小儿子都不如,因为小儿子知道快乐是什么,知道取舍。”
“又过了若干年后,二老安详的走了,但还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他们的医术没有传承下去。”
“不过他们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发现,他们的医术不是没有传承,而是早就开枝散叶传遍了整个世界。”
“至于为什么,因为小儿子早就将他们医术融会贯通了,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说完这个故事,刘星淡笑看向了姜植:“我的这个故事好听吗?”
“你……这根本就不是讲故事,而是讲我一家子的事情嘛!”姜植面色难看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有,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偷偷在学医的,这个内幕我可是任何人都没有告诉。”
这话一说出来,姜植就后悔了。
因为他突然间发现刘星整个故事都是在诈他。
将他学医的内幕给套出来。
然后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因为姜神医已经颤抖着声音抓住了他:“孩子,你在跟谁学医?为什么不跟我?”
“这个……”姜植有些尴尬:“八年前我就被清风道观的徐峰子给收为徒弟了,他可是您的师父,因为辈分的原因,所以我一直不敢说。”
“什么?”姜神医闻言那是哭笑不得,然后仰天长叹:“这个老东西,他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爸,您可不要怪他,他说您太忙了,也太累了,所以收徒这事情就交给他好了,等我学成之后,在把这个真相说出来,谁知道……”说到这,姜植幽怨的看了一眼刘星:“被这小子给看出来了,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姜神医也有这同样的好奇。
因为他都看不出来,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了。
“问题出在这和田玉上。”刘星将手中的方形盒子递给了姜植:“别不相信,你身上虽然闻不出一丝药味,但这和田玉上有。”
其实真正的内幕是,重生前他就认识姜植,只不过是四十几岁的姜植,之前因为相貌变化太大不确定,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
四十几岁的姜植,已经是湘北省三甲医院的院长了。
那个时候姜神医早就去世了,不过在电视台上,接受记者采访的姜植一提到父亲‘姜初阳’,那就会泪流满面,至于原因,肯定是因为当年瞒着父亲偷偷跟别人学医的事情而感到内疚。
姜神医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内幕,连忙抢过了方形盒子,然后嗅动鼻子闻了闻,很快就有了结果:“是桂枝的药味,刘星果然看的很准。”
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中医给病人开药方,大部分都喜欢开桂枝这味药,当然了,桂枝这味药的效果也很好。
久而久之,大部分中医就养成了一个通病。
那就是身上,或者身边的物件多多少少都有桂枝的味道在上面。
一般情况下,那是怎么都去不掉的。
刘星能从这一点判断出姜植在偷偷学中医,在他看来,其实一点都不冤。
想到这的姜神医,那是开心的笑了,他转头看向了姜植:“说吧!有什么跟我解释的。”
“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最近给病人看病,缺钱了,要不然才不会来找您呢!”姜植无奈的回道。
“徐峰子教你给人看病,没教你怎么收钱吗?”姜神医可不信这话。
“我是在苗寨中给人看病,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钱。”姜植抓了抓头:“您要是没钱的话,这话当我没说。”
“有,在抽屉里,全都拿去吧!”姜神医挥了挥手:“以后这事情不要找我,找刘星就行,他别的事情不厉害,就赚钱厉害。”
“不是……”刘星听出了话外之音,那是转身就跑出了偏屋。
姜植看着哈哈大笑,但没有追上去,而是坐在了姜神医的对面:“爸,说实话,您最近过的好吗?”
既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了。
那自然是该关心的还得关心。
毕竟他们父子可是聚少离多,一年难得见几次面的。
“很好,真的,在集市上虽然给人看病很累,但我晚上睡觉都很踏实。”姜神医轻叹一声:“孩子,你这都跟徐峰子学医八年了,也是时候下山去社会上历练了,要不然时间久了,心性可就没了。”
“听了刘星的一席话,我现在也想通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想管了。”姜神医靠在了椅子上,眼神有些疲惫:“但你可不能跟你二哥那样没有医德,一旦被我发现了,他现在的下场就是你以后得下场。”
姜植闻言缩了缩脖子:“我要是像二哥那样贪心,现在不早就发财了,不说这了,我现在需要钱,大概三百块左右,得去买一株灵芝救命。”
“抽屉里有一百多,都拿去吧!剩下的去找刘星,他会给你。”姜神医闻言苦笑不已:“我倒是觉得你可以留在刘星身边,学学怎么做人跟赚钱,要不然你这样很那·难在社会上立足。”
“他比我都小,我才不去。”姜植不以为然的说着,走到办公桌面前,就将抽屉里的钱都拿走了。
眼见父亲闭上了眼睛,轻叹一声就走出了偏房,消失在街道上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