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枫笑意更深,像是精神病人在遥远的他乡遇到了病友:“为什么是大狼狗?”
“大狼狗可爱呀,比花实用。”虞幸瞥了一眼赵一酒的侧脸,这人刚才直接冲上来隔开他和宁枫,此时身上阴郁紧绷的气质还未散去,光看下额线就能看得出这人严谨的备战状态,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的狼狗。
于是虞幸补充:“给我找个黑色的啊,既然你这个是荧光的,那就来一个五彩斑斓的黑的大狼狗吧。”
“那就说好了,我尽量给你弄出来,下次见面送给你……”宁枫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顿时了然,又带着那挑衅的笑容转向赵一酒,“这位酷哥,要不我再给你捏个狐狸?”
“酷哥”心道你捏个锤子。
赵一酒冷冷地望着,没有什么搭话的欲望,顺便还想了一下,如果捏一个狐狸的话,他真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他哥还是虞幸。
“用不着。”他说,心里还补充了一句——快滚吧。
这些人不走,他都不能用影子巫师的能力带虞幸跳回去,天色已经不早了,还不回据点,难道准备在这里赏月吗。
宁枫发现赵一酒眼中的嫌弃不是作假,于是撇了撇嘴,拿到了骨球的好处还“惊吓”了虞幸一番,他心满意足地哼起了温暖的小调子,笑眯眯地招呼着执棋者和云肆从镜子离开。
云肆大概是饿了,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像个豹子一样毫不犹豫地跳入了镜面里,镜面浮现起一圈圈涟漪,他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虞幸悄悄地看着镜面上的景象,却见虽然镜子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光,但镜面上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执棋者淡定地走入镜中,只有宁枫半个身子都进去了,还要转过头来用邻家大哥哥一般温暖的目光凝视着虞幸和赵一酒,留下一句虚伪的:“期待下次见面~”
话音落下,人也消失了。
美术馆外的街道终于变得萧瑟起来,他们刚才的对话并没有招惹到任何一个游荡的鬼物,虞幸猜测单个在街上晃荡的鬼物应该都是少数,恐怕不在副本建筑里的鬼物就像他们之前进入到的那个小巷一样,分开来在破屋子里面休息。
“终于走了。”赵一酒望着那面镜子,阴森森地眨了眨眼,然后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虞幸,“你刚才干嘛那样招惹他们?”
虞幸见四下无人,说话倒也还算安全,摊了摊手:“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里?现在我们队里的全员都没有和他们接触过的记忆,也就是说,我们的时间线比他们的时间线要早,这对我们而言是很不利的,我也没有足够的信息渠道去证明他们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有在试探他们的时候,才能知道,他们口中和我们的联合,甚至是一些渊源,究竟像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毫无隔阂。”
这个原因冠冕堂皇,就算是想要劝虞幸不要浪过头的赵一酒也没有了继续说教的理由,他冷峻的面庞带着一丝烦躁:“如果刚才那把刀是真的……算了,说不定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虞幸看出赵一酒的担心,决定偶尔诚实一回:“这倒是没有,既然是试探,我怎么会知道他将会对我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只不过嘛,我就算是喉咙真被割掉,也可以复原,所以比较有恃无恐。”
他看着赵一酒的瞳孔,发现自己每多说一个字,瞳孔中的冷意就更盛一些,及时的闭了嘴。
“那么结论呢?”赵一酒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虞幸这种不要命的做法,毕竟这种行事风格是在他认识虞幸之前就根深蒂固在虞幸身上的,只能幽幽一叹,随便虞幸闹去。
“结论就是目前为止,他们说过的所有话我们都可以听一听。”虞幸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虽然表情和语言可以骗人,微小的细节却不容易掩饰,宁枫的性格在美术馆里我大概的观察过,如果我们其实和他们队伍有过隔阂,他们只是在利用信息差让我们成为他们在死寂岛副本里的信息源头,刚才他拿出来的就不会是恶作剧一样的纸片,以为尽在掌握,实则出其不意地杀了我,这才是宁枫对待假同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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