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就看出周雪撒谎了?]
[我明明从头看到尾,却不配和他们一起思考]
[荒诞世界如此冰冷,唯有幸的颜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醒醒吧,之前不都察觉到了,你看到的说不定就是个假象]
[我不管,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从此以后我的每一场春梦都有了脸]
[……]
[兄弟是真的猛士]
[不,其实我是女人]
弹幕日常歪楼。
虞幸随手拿起书桌上一支笔在指尖转了起来:“她自称奶奶临死前把玉送给了她,这一点的真假暂时不论,就说她梦里的男人和女人,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让她万分害怕的话……她就不会对现在的游戏项目这么热衷了。”
他清楚地记得,周雪对“梦魇”这款游戏付出的心力十分大,若是她真的害怕鬼新娘,就不会在一次次的梦中记住越来越多的细节,以求复制到游戏设计中。
“她对工作的态度我是不知道啦,但是,鬼新娘穿着红嫁衣,她如果真的认为那是两只鬼,并且会伤害她,就不可能对我手腕上的这条绑带视若无睹。”赵儒儒扬了扬手,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的祭品之一。
这次,她是故意将这条绑带从人格面具中拿出来,特意在吃饭时在周雪面前晃了好多次。
“我是女人,并且在楼梯间吓到过她,再绑着这么一个和全身衣服格格不入的红绑带,真害怕的人只会联想到我是不是被鬼新娘附身了,而她呢,却一点都不表示出怀疑,太假了。”
她理了理自己散落到鬓边的几缕头发:“不过不管她撒了多大谎,为什么要撒谎,有一点是不可改变的——她是我们要保护的目标,她的立场不论对错,我们都拿她没什么办法。而玉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我们的通关重点也确实在玉上……明天我和她去墓园看看那位奶奶,顺便套一套玉的信息,如果实在不行,可能就得强行动手了。”
“今晚先看看情况,等她真的意识到危机,会忍不住说实话的。”虞幸尾音上扬,怎么听都带着种从容的揶揄意味。
“嗯。”赵儒儒揉了揉自己的脸,“话说,在周雪梦里的真的是鬼新郎和刘雪吗?这两个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她梦里呢……”
虞幸道:“不知道。”
他在第一阶段任务里也算是通过整个灵异空间间接认识了那位最先死亡的小少爷,他并不觉得,一个一心想让人成为哭泣新娘的鬼,会创造出鬼巷和阴宅那种不偏不倚的场景。
要么是周雪谎言的锅,要么梦中的女人有问题,要么梦中的男人有问题——无非就这三种可能性,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的一件事是……
赵一酒去哪儿了?
既然任务目标是保护周雪,起码推演系统不会给他们安排太久接触不到周雪的角色,而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天了,赵一酒却一直没有出现在周雪周围。
这是不合理的。
除非……
入了夜后,赵一酒才能接触倒周雪,并且时长和他们差不多。
只要赵一酒扮演的不是一个登堂入室的小偷,那么几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他所扮演的角色不在现实中,而是在梦里。
虞幸偏头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嘴角的玩味多了一些。
如果真是这样,在他们找到进入周雪梦境的方法之前,就要麻烦酒哥一个人多撑一会儿了啊……
“等等!”赵儒儒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看向赵儒儒,发现对方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
赵儒儒摸了摸因为自己灵光一闪,从而浮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的胳膊,有些茫然:“你从窗户进来的,那我刚才在楼道里看到的人影是谁?”
虞幸:“?”
“什么人影?”
“就是我刚才想找你,在猫眼里看到一个挺高的男人的身影……打开门就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你纸盒就掉了。”
赵儒儒瞳孔紧缩,干巴巴地转头问虞幸:“我刚才是不是,运气很好地躲掉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