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去看坐月子的,带什么红糖啊,胡扯。”
孟繁斌乐呵呵的跟着说,“韩将军,你什么都不用带,你能看中周姑娘,哼哼,他们家啊,都得笑疯了。”
“对,对,这话对。”
二人已经开始给韩立贺喜了。
韩立翻了个白眼,“好好开车,有你们什么事啊,一天天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把自己的事先做好。”
“嘿嘿,不说了,不说了。”
“开车,开车。”
这才专心致志的开车。
原本按照韩立的计划,他们要去逛逛夜上海的,看看过年礼花,购购物,一起吃大餐,谁曾想,变成了回家看老丈人。
他都有些迷糊呢。
但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一条路走到黑,走到底了,暗暗还想着呢,“这么,也算对得起晓艺妹子了。”
······
······
周晓艺大年三十自己拿着行李跑了。家里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时不知道,过个一两个小时的就也意识到了。
一下子就傻眼了。
因为在这之前,周晓艺就曾经自己跑出去过,说要逃婚,被家人抓了回去,就给关了禁闭,到了大过年的。
周晓艺苦苦哀求,母亲在旁又帮忙求饶,父亲这才给放出来。
谁曾想,眨眼间又不见了,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也没有,又怕事情闹大,闹到姑爷家里,只得闷头找。
先去了学校,又饶了绕附近的几个周晓艺常去的地方,结果都没有,这下就彻底慌了,兵荒马乱的虽然南京城已经基本恢复,但依然是乱世啊。
这下就着急了,开始打听,问周晓艺的同学,问她的老师。
问道华小姐这里时,才算得知,她借了一些钱,不知去向了。
有了钱。
买张火车票,去哪都有可能。
这一下。
家里人完全蒙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火车站附近都是拐人的贩子,晓艺那丫头又傻,又爱听信于人,还不被骗。”
“哇!”的哭了。
周晓艺的父亲,叫做周世仁,是个诗书传家的读书人家,往前数几代,参加过殿试,中过进士。
爷爷也是举人出生,算不得大富大贵,却也是在南京城内有一号的。
家里居然出现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受得了,“啊!”的一叫道:“你还好意思哭,都怪你,让我把她放出来,这下可好,不见了,等过了年,怎么和姑爷家交代啊。”
“交代,交代什么啊,我女儿都不见了,谁和我交代啊。”
“唔!”“唔!”的哭个不停。
这事还惊动了。
周晓艺的爷爷。
这位老举人,杵着拐杖,微微驼背的满脸褶子,愤怒的说道:“我不让你叫她去上西学,你非得让她去。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闹出这种事,根就在这呢。西学那些东西,乱人心啊,人心一乱,就不好官了。”
“嘭!”“嘭!”的拿拐杖锄地。
周世仁一脸无奈,“父亲,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得找人啊,找到人才行啊。”
“那就去报警,让警察找。”
“对,爷爷说的对,去报警。”
终于出了准主意,去报警。
周老爷子还说呢,“拿上点钱,这大过年的,让人家帮忙,不能空手去,多拿点,到那啊,说话也客气点,只要能把晓艺找回来,怎么都好说。”
“嗯,我懂。”
拿了一百块现大洋,就要出门。
谁曾想。
这么一闹,所谓的姑爷家已经知道了,闹腾着,直接跑了过来,一窝蜂来了十几人,上来就要人,“周晓艺呢?三媒六证都下了,怎么人跑了,这不是欺负我们刘家无人吗?”
“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得给我们找来。”
“不找来,不行。”
“还有,这么一闹,好像是我们刘家配不上你们周家似的,你们也必须登报澄清,要不然,这件事,不能这么了了。”
掀开了锅。
闹腾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