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镇压那些奴婢矿工,得心应手,熟练无比。
同时,马家由于是在槐里县城外,需要面临各种问题和挑战,所以,马家庄园被他修成了一个坚固的石制邬堡。
光是院墙,就高达三丈,还有角楼、箭塔,几乎堪比一个过去的小型障塞了。
等闲三五百人,根本奈何不得这邬堡的防御。
前年,槐里县的一个石炭矿的两千多胡奴,在数十名槐里地方百姓鼓噪下叛乱,杀死监工,冲向马家邬堡,欲取他首级。
结果,在他的邬堡的高墙坚堡下横尸遍野。
然后,槐里官军来援,中心开花,将所有叛乱的奴婢统统镇压。
在马阔想来,哪怕是鹰扬军的精锐,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自己。
想到这里,马阔就大声向着他的家丁们说道:“今有乱军为祸,吾为汉臣,当保境安民,尔等若从我号令,共御乱军,天明之后,朝廷大军赶来,人人有功!”
“舍此之外,吾还将自从府库中,以金银以惠诸君!”
“从我者,人皆赏金五金!银八两!”
家丁听着面面相觑。
乱军?
他们可不是傻子,外面明火执仗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国家王师,丞相鹰扬。
但……
他们不清楚,外面的军队是来做什么的?
是冲着马阔来的?还是冲着他们来的?
而他们这些年,跟着马阔可做了许多事情。
真个追究起来,掉脑袋的也有不少。
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马阔一起装傻。
当然了,若外面的官军真的要强攻,他们也会立刻跑掉——和官军,还是鹰扬军为敌?
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
然而,就在此刻,忽地,门外一声雷鸣炸响。
轰!
马阔向前看去,就见自家坚固的邬堡院墙的一角,竟已然在某种巨力下倒塌。
马阔傻了。
但……
这只是一个开始。
轰轰轰!
雷霆接连响起,只见火光闪过,烟雾弥漫。
坚固的邬堡,已经被彻底轰碎,成为一堆碎瓦破砾。
这时,马阔终于看清楚了在外面大门口的空地上,那数不清的火把照耀下,三门还在冒着黑眼的青铜大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他和他的那些家丁。
火把下,一位穿着甲胄的将官,满脸冷冽的看着他。
“真是好胆!居然敢披甲、执械?”
“尔等是铁了心要对抗王师,对抗丞相吗?”
“那便让尔等知道知道,何谓雷霆,何谓霹雳!”
马阔整个人都呆了。
他想起了在长安官场流传过的一个故事。
三年前,日南郡生番叛乱,杀死县令,攻破县城。
安南都护府大怒,派出王师镇压,将叛贼统统绞杀,然后将被俘的生番酋长,全部押到了番禹港外当众处以炮决。
便是将那些酋长,绑到青铜火炮的炮口,以雷霆之力,将其肉身轰碎!
传说,经此一事,整个安南都护府辖区,安静如鸡,再无叛乱之人!
“疯了!”
“疯了!”
“鹰扬军居然连火炮都拖出来了!”
“但……他们怎么拖得动?不是说火炮动辄数千斤、上万斤,连八匹马都拉不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