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这太守官邸。
真的是奢侈啊!
地板铺的都是从梓岭砍伐运来的梓木地板。
这可是木王!
尤其是梓岭的梓木,每一颗都是生长了数十甚至上百年的古木。
价值连城!
至于灯具、案几与其他器皿,无一不是制作精美之物。
“啧啧啧……”张越心中感叹着:“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大汉太守,安能落于下风?”
内心之中,更是杀意沸腾。
一路行来,他在道路上见到过无数衣衫褴褛,甚至手足被镣铐禁锢的百姓、奴婢。
雁门郡,整个的烂掉了,坏掉了!
未几,司马玄就带着人,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抹布,看上去狼狈不已的中年官员。
一脚将他踹到张越身前,但他却怎么都不肯跪,反而神情亢奋,面色狰狞的直视着张越,嘴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
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跪下!”张越一拍惊堂木,呵斥道:“罪官跪下!”
他自然不肯跪,但司马玄岂能让他如愿,一脚就踹到他的脚弯,将他强行按到地上。
“将罪官嘴里的布拿出来!”张越挥挥手。
司马玄犹豫片刻后,道:“禀使者,此凶顽也,末将恐其污言秽语,有伤使者雅兴……”
“无妨……”张越笑着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本使正要好好听听这将雁门百姓、塞下人民,祸害至斯的元凶的忏悔之语!”
司马玄这才将那官员嘴里的抹布扯出来。
“张子重!”才刚刚获得说话的机会,那被司马玄强按着的韦延年,就已经青筋暴露,如同一只疯狗一样的叫嚣起来:“汝休要得意!”
事已至此,他是知道,自己死定了。
也不打算抗辩或者求饶了。
反而放下了一切芥蒂与心怀,内心之中,更是毫无惧色。
“雁门郡,没有汝想象的那么简单!”韦延年狂笑起来:“汝以为汝赢了?哈哈哈哈!”
“本使确实赢了!”张越看着他,也跟着笑起来:“不然为何汝为阶下囚?而吾却高居于此?”
“我是输了!”韦延年:“但那又怎样?”
“吾这一生,玩够了、花够了、享受够了!”
“西域的胡姬、邯郸的歌姬、西南夷的僰奴、临淄的淑女……哪样没有尝过?”
“但你呢?”韦延年冷笑着道:“这雁门郡的事情,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韦延年有恃无恐的道:“全郡上下,十四县,数百名官吏、数百家豪强贵族……”
“本郡的、外郡,本州的,外州的……”
“你能奈何?”
张越听着,笑了起来:“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应该听说过我之别号……”
“天下之事,所不能决者,不过杀而已!”
在长安,张越不想搞株连,不愿扩大化,只是单纯不想引起党争,割裂各个势力,引发大的波澜而已。
但在这边塞……
呵呵……
真以为他不敢搞大清洗?
笑话!
作为穿越者,而且还是一个前公务员。
克格勃、中情局的拿手好戏,他可一个都没有忘记。
韦延年听着,终于恐惧起来。
但他还是不信,道:“杀?汝当然可以杀!”
“王温舒、义纵、咸宣,都杀过很多很多人……”
“但你能杀光这全郡官员、豪强?”
韦延年说着就得意洋洋,自他履任雁门,与郡尉马原联手,在数年之间,就将这雁门郡变成了他的理想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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