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浮游,椭圆明月若隐若现。
南墙树后的墙头上,读书人薛人圭腰间负剑,默默的看窗棂上一上一下一动一颤的人影,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靡靡之声。
蹙眉不解。
难道真的不是镜花?
可杀薛穆这种大事,东宫娘娘能放心其他人来,原本以为,那男子应该是清异司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司,女子就应该是清异司最能打的主司镜花。
清异司三大主司,一位是镜花,一位是宫中大貂寺,还有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
擅谋。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清异司的人。
锄房猎者?
更不可能,杀帝军的云麾将军,这种事哪敢让锄房来,如果是清异司,事后还能用怀疑薛穆的异人来掩饰,锄房的话,那真的就是撕破脸皮了。
但是——
薛人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阵风来。
枝叶婆娑沙沙作响。
薛人圭忽然明白了。
对。
没有声音。
男欢女爱赤身裸体,如此动作岂能听不到丝毫肉和肉相撞的声音,只有人的声音,而人的声音是可以装出来的,于是微微一笑。
“是镜花吗?”
薛人圭拂袖,就此离去。
回到院子,黑衣人等在门口,苦笑道:“那两人耳目聪慧,我们的人都被撵走了。”
薛人圭点头,“我知道。”
沉吟半晌,“不管那女子是不是镜花,此事一了,务必将她留在静州,要活口,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后,再让为二公子殉葬。”
黑衣人点头,欲言又止。
薛人圭一脸头疼,看着自己的厢房,对黑衣人道:“守在门口。”
黑衣人已是见怪不怪。
薛人圭走入厢房,看也不看那个穿着裸露的女子,没好气的道:“弟妹,早些把侄儿侄女带过去睡了吧,天色不早了。”
三个孩子依然在沉睡。
床畔坐了个女子,穿着裸露,该露的不该露的,几乎都露了,肌肤之间还有红潮,眼眸里宛若春水,可惜相貌只有中人之姿。
不过那股子魅意儿,很是妖精。
一笑一颦皆是媚。
女子起身,走向正准备接下腰间长剑的薛人圭,笑靥如花,举手投足间都在述说着欲望,“大伯,让奴家为你宽衣吧。”
很直接,很裸露。
薛人圭蹙眉,侧身怒视女子。
女子捂嘴而笑,“公公早回去睡了,他很高兴,大伯不想也和公公一样开心吗,奴家一定全身心的服侍好你哟。”
薛人圭按剑的手青筋暴突,低叱一声,“滚!”
女子毫无畏惧。
就这么扑进薛人圭的怀里,抓起薛人圭的手往她胸口上放,嗲声嗲气的呢喃,“大伯~何必要这么凶呢,你看吓得奴家心口噗通噗通的直跳呢,不信你摸摸,你这些年难道就不寂寞吗,漫漫长夜唯有佳人,大伯不用担心,奴家已经沐浴过了……”
端的是淫荡!
薛人圭脸色铁青。
锵!
野蛮的推开女子,长剑出鞘,“我再说一次,滚!”
女子媚笑一声,甩了甩裙衣,莲步轻移走向房门,不忘回头嫣然一笑,“大伯是怕人看见听见吗,奴家回去等你可好?”
薛人圭咬牙切齿。
该死。
都该死!
不提二弟的恩情,便是这家风门风,薛家的人都该死!
只是薛人圭又有些茫然。
二弟……貌似也该死啊。
……
……
屋内,镜花脸红得滴水,倏然松了口气,将口中一枚胡核吐了出来,恢复本来声音,侧首看着满头大汗的赵楚仙,“你敢说出去,娘娘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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