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洪,这个借口有点站不住脚吧?”老杨怪笑着,“野心不野心,沧海大佬难道不懂判断?你但凡上报了,上头自有决断。”
沧海大佬倒是摆摆手:“好了,老洪没有泄露机密,这就说明他很有警惕心,对组织也非常忠诚,虽然有点小瑕疵,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倒也不用求全责备。不过老洪,下回可不能再这么含糊了。”
“是是,是我被陈银杏的美色冲昏头脑,抱有那些不该有的幻想。”
“呵呵,老洪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有点不节制啊。”沧海大佬淡淡笑道。
“是是,我一定改。”
沧海大佬又问最后一人:“老任,你怎么看?”
“我跟陈银杏不熟,没有交集,她可能也看不上我,没有私底下跟我套近乎,所以她到底什么情况,我无法评论。但我要说一下老杨,我觉得老杨你也有点不正常。”
老杨顿时恼了:“特么说陈银杏,你好端端咬到我头上来干嘛?”
“沧海大佬,咱们是对事不对人吧?”老任也不跟老杨吵架,而是望向沧海大佬。
“没错,对事不对人。老杨你也别跟爆仗似的,一点就着。得给人家说话的机会。”
老杨气鼓鼓道:“我对组织的忠诚天地可鉴,有人怀疑我,那就跟拿刀捅我一样,我难受!”
“呵呵,别胡思乱想,都是自己人,咱们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放心好了。老任,你但说无妨。”
“是,我为什么说老杨不正常?我负责的几个粮食交易站,很多时候闲着,我会亲力亲为,亲自去跟那些交易者聊天,了解情况。我至少遇到十几批交易者,他们都提到了某某交易站的人,喜欢向他们打听其他粮食交易站的情况,打听得还挺详细,什么交易规模,具体地点之类的……就是因为打听得多了,那些交易者害怕惹祸上身,不敢再找他们做交易,纷纷转投其他交易站。我当时心里就觉得奇怪,各个交易站都是独立个体,彼此不牵涉,不往来,这不是基本的原则吗?为什么有人这么爱打听?还打听得这么详细?有什么意图?到底是谁?”
“后来,我查了一下,知道那个爱打听的交易者负责人的名字,正是老杨那边的手下骨干。所以,我就想知道,这到底是老杨的意思呢?还是他那个手下骨干私底下的行为?打听这些到底想干什么?而且打听得这么详细,让人很难不产生不好的联想啊!”
“放屁!我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你说是谁?谁打听的?把名字爆出来,把那些交易者叫来,咱们当面对质!”老杨听了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等到老任闭嘴,当场就炸了。
沧海大佬面色一沉:“老杨,你急什么?只要你不心虚,就给我稳当点。谁也污蔑不了你。”
随即又沉声问道:“老任,你说的这一切,能不能担保真实性?”
“我可以担保,要是有半句假话,组织怎么处罚我都行。”
好家伙,这两人居然干上了。
江跃之前还有些担心,可别因为陈银杏的事牵扯太深,导致现场翻车。
现在看来,另外两人显然也各怀鬼胎,各自不和。
这两人狗咬狗,反而让他的处境变得轻松了些。
不过江跃的乐观还没持续多久,沧海大佬发话了:“老杨的事,回头我们再当面对质。咱们先来说说陈银杏的事。”
“老洪,如果陈银杏再约你,你继续去。放心大胆去,这是我授权你的行为。你去摸摸她的底,不妨与她虚与委蛇一下,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想法。适当的时候,可以越一下界,透露一些东西给她,试试她的反应。”
江跃心里头一松,果然,沧海大佬还真知道老洪跟陈银杏私下来往的事。
只是,陈银杏到底有什么想法,现场具体聊了什么,终究掌握不到,因此对陈银杏的具体情况,还是缺乏核心信心。
这是要让老洪去当卧底啊?
江跃一时间觉得局面就像一锅乱炖,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