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还不解气,用力拖拽菜刀的刀柄。
因为这一刀用力过猛,以至于嵌在脑骨上一时还拽不出来。
单脚顶在三角眼的腰间,双手猛地一拽。
那人又是一声惨叫,脑袋上顿时飚起一道血箭。
本能想用手去捂住伤口,那蚕丝却捆得他动弹不得。
“朋友,我句句都是实话,救我,救我一命!”
三角眼老四哀嚎起来:“你要对付暴君,绝对用得上我的。我愿意帮你对付暴君,只求你救我一命。”
江跃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先前还跟鹌鹑一样发抖的女人,竟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怒火。
不过他显然不打算干预。
“我答应饶你,是不杀你。但她们要杀你,我也不会干涉。”
三角眼老四听闻这话,哪还不知道江跃是戏弄他?知道自己只怕是难逃一死了。
当下索性不再装可怜,破口大骂起来:“小子,你想多管闲事,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以为能暗算我们,就能对付暴君吗?做梦!你完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从你进入这个小区的第一秒,你就注定完蛋了!”
“还有你们两个贱人,等着吧,暴君一定会杀光你们全家的。还有你们的孩子,细皮嫩肉的,暴君最喜欢了。到时候一刀一刀割下来烤着下酒,说不定你们还能亲口尝尝!”
这货大概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索性放飞自我,肆意地大骂起来。
这话显然深深刺激到那个年轻一些的女人,手中的菜刀跟发疯似的,跟农村砍猪菜似的疯狂地往那老四头上招呼过去。
过不多时,那三角眼老四整个脑袋就跟从高楼摔下来的西瓜似的糜烂……
江跃看到这满目狼藉的一幕,不由叹一口气。
“你们还好吧?还能下楼不?”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一阵后,稍微年长一些的那位看着江跃,眼神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咱们小区的,我以前好像经常看到你。”
另一名女子也点头:“我看着也面熟,不过我搬来小区也就半年多。”
江跃倒不隐瞒:“我是业主,不过最近没住这里。今天也正好路过。这批混蛋到底来了多久?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了解多少?”
年长那名女子道:“刚才那个混蛋就是撒谎,他们两个杀人,绝不是什么被逼无奈,他们就是恶魔,是变态,他们把杀人当成乐趣。昨晚他们两个还在讨论杀人心得,而且还说,要想镇住小区里的居民,杀人是最好最有效果的办法!”
江跃点头:“他说的那个老七,是否确有其事?”
“是有那么一个人,好像不怎么合群。不主张杀人,这个他们昨晚也是聊到过的。而且他们说,暴君肯定不会放过老七的。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一定还会动手的。他们还说,老七那个人假正经,都是进局子的人,还装什么好人呢。听他们的意思,那个老七应该是真的反对杀人。”
“你们见过那个老七吗?”
“这伙人我们都见过,但到底哪个是老七,我们也不确定。小伙子,你是官方派来的吗?是不是官方要派队伍来解救我们了?”
两名女子眼中都透着浓浓的期盼,显然,她们还保留着阳光时代的思维,对官方有着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期待。
江跃黯然摇头:“现在外界的情况很糟糕,官方一时间恐怕分不出多少力量来,而且官方目前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伙恶魔存在。”
虽然她们大概也料到了,可听到江跃这么说,她们脸上还是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那个年轻一些的女子呜呜哭求道:“小伙子,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我有个儿子,他才五岁啊,能不能求求你带他逃走?我有娘家,我娘家在……”
“我也有个闺女,她也才八岁,我担心他们这些禽兽,早晚会盯上她,你好人做到底……”年长一些的女人,也有些绷不住,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