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礼后,进屋分宾主落座,说是坐,你可别指望有桌椅板凳,那东西是南北朝时期才出现的,东汉说的坐是指跪坐,跪在地上,然后坐在自己的小腿肚子上,就这种跪坐的姿势一直以来让萧逸苦不堪言。
铁匠取出一个黑色陶瓮,肚大,口小,上刻一些古朴,粗犷的花纹。黑陶内有大半的水,放在屋内的碳炉上,炉子很旺,一会水烧开后,放了一把茶了进去,又倒入少许的盐末,然后用一根木棍在陶瓮里不停的搅拌。
“为什么不是泡茶?开玩笑,这是东汉年间,有煮茶喝就不错了”。
中国人饮茶是从鲜叶生吃咀嚼开始,后变为生叶煮饮,形成比较原始的煮茶法。唐代以前无制茶法,往往是直接采生叶加上精盐煮饮,唐时饮茶开始由粗放走向精工,尤以集历代茶艺精华、著有世界上第一部茶艺专著的陆羽《茶经》为杰出代表。
用过茶,牛铁匠说到:“那块陨铁不愧是天赐神物,我用时数月,历经上千次烈火锤炼,终于铸造成三把宝刀,皆是锋利异常,堪称神兵。”
随后铁匠命令大牛:“去把你二叔也请过来。”大牛唑唑牙花,似乎很是害怕这个二叔,但还是快步如飞的去了。
铁匠口中的‘二叔’姓张,名叫张济;就住在隔壁,乃是牛铁匠的生死之交,二人数年前一起来到的卧虎亭,平时以硝制动物皮毛为生,也会制作皮甲、弓箭,镇子里的人都习惯叫他张皮匠。
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憔悴的面容似乎总是忧心忡忡,中等身材,显得沉默寡言,长得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普通,普通的身材,普通的气质,普通的穿着,绝对是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角色,似乎无论何时总是喜欢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纵然外边艳阳高照,他的身边却像有万年寒冰般的积年不化。
由于常年和动物皮毛打交道,身上总带着一种腐烂的气味。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双臂特别的粗壮,右手拇指,食指内侧,微不可察的有两片厚重的老茧,一双细细的眼睛,看着昏昏欲睡,可是不经意间,时而发出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皮匠张济进屋后先是向老道躬身行礼,口称仙师,格外的尊敬,而且感觉的到,这种尊敬是发自内心的;而看向萧逸的目光却充满着一种欣赏,尤其是看向萧逸的手臂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珍宝。
铁匠牛宏站起身从内屋中取出一个包裹,打开后露出三个刀匣,并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老道。
老道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把短刀;刀鞘上古朴的花纹显得格外深沉,刀柄上一个牛头标志清晰醒目,上面两个红色篆字铭文“贪狼”;慢慢拔刀出鞘,瞬时出现了一团青光,二尺刀身微微弯曲,半分厚的刀背,方便劈砍,两侧特意开的血槽,刀刃处有丝丝的雪花纹路,刀柄用铁榴木做成,外缠细丝,握起来手感极佳,好一把短刀,好一把杀人的利器!
铁匠牛宏和皮匠张济也各自取出一把刀;三把短刀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老道手里的刀柄上面刻有二个红色篆字铭文“贪狼”;铁匠手里那把则刻着‘破军’,最后陈皮匠手里的短刀刻着‘七杀’二字。
这三把刀是因为天空星象异变,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同耀,天降飞火陨铁打制而成,所以就用了三星来命名;而三把刀的分配看似随便,冥冥中却似乎有着天意,而这三把刀日后也为各自的主人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天命。
“大牛,把那把刚打好的环首刀拿过来”,铁匠瞪着眼睛冲着儿子大声喊道。
人影一闪,大牛飞快的从屋子里拎出一把环首大刀,刀长3尺有余,牛角做柄,背宽刃薄,寒光闪闪,显然是一把不错的兵器。
环首刀诞生于我国西汉时期,是由生铁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后制作出来的直刃长刀,是当时世界上最为先进、杀伤力最强的近身冷兵器,也是人类历史上具有非凡意义的一种兵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环首刀将匈奴打败,并间接促成了当时的欧亚民族大迁徙。同时也是东汉士兵的便准配备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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