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明白过来:“冬子……”
“大哥,这种事找到我头上了,我躲也躲不掉。”吕冬看得很清楚:“他们刚找上我,我想办法套点话出来,他们暂时只是求财。”
吕春略作斟酌:“多注意,多小心,看情况不好就赶紧跑,安全最重要。”他提醒道:“大概两三年前,肥羊火锅换过一次东家,变成了海龙集团的产业,坊间有传闻说是叫人设了局。当时我刚转业,就北边乡镇的小民警,张局和张队都没调过来,只能听听就算。”
吕冬明白,吕春这是透漏,他见过的张局和张队能信得过,属于大哥的自家人。
“大哥,你放心,我就在大学城这地。”吕冬跟这些人接触不假,却也不会随便冒险:“绝对不去人老家。”
他把提着的袋子递过去:“哥,这是我赢的钱,还有账目,都记着。”
吕春接过来看一眼:“后面都记清楚,我去张局那给你报备一下。”
听到这话,吕冬放下心来,这不是以后,条条框框要少太多。
好处做事灵活方便,坏处众所周知。
后面几天里,石头和亮子每到晚上就一起来找他,轮着换人陪他吃饭喝酒打牌,都成例行公事了。
这帮人真舍得下本钱来套他,短短三四天,愣是输给吕冬近万块钱。
吕冬店里的生意来来往往都能看到,生怕吕冬不动心,还在提高筹码。
换成一般人,早就给套晕了。
其实就是在拿钱砸,金钱的威力,很多时候无穷大。
似乎知道吕冬是条超级大鱼,石头和亮子加上后续拉过来的几个人,一点都不着急,非常有耐心,陪着吕冬从周六晚上折腾到下一个周五晚上,期间输输赢赢的,愣是塞给吕冬两万多块钱。
在人眼里,他这个有家有业的人,属于典型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周下来,吕冬充分演绎了从入门再到着迷的过程,让石头和亮子深信他已经落进套里。
包间里,吕冬刚从厕所回来,收拾面前的一张张纸币,心情好的故意吹口哨。
石头凑过来说道:“冬子,你这手气和牌技无敌了。”
“我觉得也是。”吕冬一副乐得找不到北的模样:“石头,有没有玩大点的?趁着我手热,多赢点。”
看这幅烂赌鬼的样,石头问道:“想玩大一点?”
吕冬一拍面前的钱:“当然!”
这本就是石头想要的效果,说道:“有,就怕你不敢去。”
“笑话。”吕冬哼了一声,说道:“能赌多大?知道我那店不,一天利润少说五六千,啥样的玩不起?别跟我说一天几千块钱出入。”
最大的问题是空口无凭,你不能凭空说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怎么样。
散场,吕冬往南走,看周围没人,从口袋里掏出个硬质烟盒,里面装着个微型录音机,他按下停止键,赶往学府文苑。
到11点多,他才出来回吕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