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手归没动手,但他们做的也都是缺德事。
不说别的,去村里抢人尸体和路上碰瓷,这是好人干的事?
俩人扯了一会,熟悉起来,因为吕冬不要钱就愿意跟苏大河和解,苏小山也不像之前那样头皮发痒了。
了解一番之后,反而觉得吕冬这人不错。
俩人继续掰扯混社会的事,苏小山振振有词:“我要能找到正经活,能干这个?”
吕冬摇头:“正经活有的是。”
“来钱慢!”苏小山摸着虎口上的蝎子:“我爹这年纪你也看了,想叫他住上新房子,不看别人脸,不得抓紧?”
吕冬看时机差不多:“听你爸说,原本你们得了不少补偿款,后来都叫人输没了,你挣钱怕不是再去赌?”
在苏小山的认知里,吕冬也是出来混的,没那么大戒心,说道:“我是输没了,但我早就戒了!”
吕冬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故意说道:“我认识不少赌的,就没见有人能戒得了!”
“我不一样!”苏小山分辨道:“我是叫人坑了!没人坑,我好好的能拿钱去赌?”
吕冬还是那副不相信样:“你不是出来混的老江湖?还能当上老大,能叫人坑了?”
苏小山叹口气:“那时候刚从矿上下来,不是没经验吗?家里动迁,分了笔款子,在银行存的好好的,社会上认识俩人,没事就捧我,我那时也傻,不知道人听说我是苏家村的,其实就盯上我了。”
吕冬不说话,听苏小山继续往下说:“这俩人整天把我当大哥哄着,我也觉得自个挺了不起,整天跟他们耍,有天他们带我去县城东边一个地方耍牌,赢钱真叫一个快,一天晚上五六百的赢,这比在矿上干一个月工资都多!”
“连着四五天,我天天跟着他们去耍牌,有赢也有输,但赢得多,输的少,最少的时候也能赢一二百。那俩人吹耳边风,说我牌技高超,运气贼好,天生混这行的,这样赢上几个月,后半辈子等着享福就行。”
听到这话,吕冬大致明白了,很简单却非常管用的套路,哪怕再过十多年,都不断有人中招。
苏小山叹口气,说道:“我不记得从啥时候开始,再去赌就输多赢少,那时红了眼,满脑袋都是翻本,从我爹那里骗出存折,上面钱全都扔了进去。”
“直到有天,钱基本输光,那俩人突然消失,我才明白过来,这是叫人给设了套。”
吕冬问道:“你在县城也算号人物,就没去找那俩人?”
苏小山自嘲的笑:“我算啥人物?就混口饭吃,跟人没法比,其中一个叫石头的,专门拉场子开赌,据说上面还有大人物罩着。”
“你没报警?”吕冬好奇。
“报警?”苏小山摇头:“我就出来混的,报警不是找不利索?大学城动迁的这些村,不少人都赌过,你以为没人报警?去抓赌的啥都没抓到,人换地方照样开,恐怕关系不一般,抓的也就是做做样子。”
吕冬能想到,这种事如果没人罩着,不可能开得下去:“你知不知道他们这在哪开?那个石头在哪?我想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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